人醒的，最面子薄，脸红耳赤的人该谁。

手被抓个实在，又被无防备拉。

宁清柠整个上半身就扑向的胸前。少女瓷白小脸，不偏不倚，就贴在心之上。听晨起的心脏动声，有力而踏实。

她发丝散，铺了胸前片，乌黑色如墨般氤氲半生记忆。

时间线太久远。只能记起港澳来往的轮渡上过半数异国脸孔，粤语参杂着音各异的洋文吵闹不止。时来港的内陆人，女人还丝绸旗袍，男人作古，书生袍，颇有不顾珠江水腥，再上演个“红袖添香”的场景。

卓府少年轻气盛，伙同帮称得了纨绔子弟的友人，特涉水而来，只为在澳门赌场里味把醉生梦死。

澳末期的澳门，经济低迷，唯靠博彩业支撑当时时局。直至主权回归被提上日程，归属权变更，才日见昔日繁华。

来澳游玩的人，大多百乐门桌上坐，听得夜夜笙歌，觉惊醒，兜摸不到两个筹码，便立于澳氹大桥，对着真正金碧煌煌，日夜灯光通明的京酒店，捶胸顿足。

卓岸歇行人不属此类。

脑筋灵活，懂得适时而退，倒能在赌局桌上梭哈把不见滴汗掉。

玩了个把月，澳门纸欲金迷领略大致，也就倦了。

人穿搭风流俊逸，身西装落拓有型，上了车拐去大剧院看戏，顺道看看洋人怎样烟吐雾。

其实未必。

戏剧上两层，上层呈环形围着舞台，两侧各有上楼来的楼梯。格局不算大，除了前排个特座摆茶水艺外，其余都普通的阶梯式观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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