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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天恩趁人不备迅速逃脱，顺手把射完铅弹的短铳火枪抛入垃圾堆，摘下蒙面巾穿房越户扬长而去，直奔位于城南的钦差行辕。

探访干果店铺虽然没有实现目的，却也探出察言司死士遁藏房间，枪声一响必定遭到官兵拿捕，算是间接破坏死士的秘密行动。

范天恩常年居住北方，虽从费南多口中听过察言司死士的厉害，内心深处却是颇不以为然，这次无意在干果店铺撞见，更让他觉得有些名不副实。

他嘴角噙着冷笑，宛若弹丸在瓦面不停跳动，暗自思索潜伏密探既已被乱党一网打尽，自己该如何设法完成康熙交待的任务，回去之后又该如何向康熙禀报费南多死因。

脚步渐渐有些放慢，范天恩忆起高瘦汉子有些怪异的腔调，初时情况紧急尚不在意，如今静心思索总感觉哪里不对。

凝神半晌范天恩悟出高瘦汉子说的虽是汉语，细微处带有不太明显的关东口音，自己居住东白山多年，自然感觉口音有些熟悉。

察言司死士竟是关东出身，范天恩悚然而惊，隐隐觉出有些不对。

难道——察言司死士竟是旗人假扮，目的是侦缉乱党？

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范天恩惊出身冷汗，想要返回干果店铺却有些迟疑，踟蹰半晌还是快步奔向钦差行辕。

如今行踪已经暴露，待明日再设法与哈善联络罢。

范天恩轻功了得奔走如飞，不一会就避过巡逻旗兵耳目来到行辕附近，跳下瓦面大摇大摆从门口进去，见守门官兵抱着枪杆垂着脑袋打瞌睡，忍不住重重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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