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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上缠着厚厚的包头巾,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裤褂,阔腿阔袖,裤腿和袖子边上还绣着花纹。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
那张惨老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眼睛被挡在了硕大的包头巾的阴影里,无法看到。
这时就听老太婆缓缓开口:“小姑娘,我的斧子不好使了,你能帮我老婆子磨一磨吗?”
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缓慢还带着颤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说着话,手腕稍稍转了转,那大斧子上就有一道寒光闪过。
秦安安微微眯了眯眼,并不回答,而是勾唇一笑,十分礼貌地问了一句:“老婆婆,你贵姓啊?”
老太婆皱了皱眉头,嘴边的皱褶往两边咧了咧:“我姓桑。”
女孩微微一点头。
桑婆子身份确定。
就见老太婆好像是笑了笑,嘴咧开了:“进屋来吧!我剁了猪头,给你煲……汤……喝……”
此时,又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在亮光中秦安安清楚地看到,老太婆的眼睛里没有眼珠,她睁着的只是一双黑洞洞的眼眶。
桑婆子慢慢蹲下身,从一旁拎过一个什么东西,然后挥起斧子一下一下地剁起来。
嘴里自顾自地念念叨叨:“我孤老婆子没人管哟,只能自己来。哎呀,这头怎么这么硬哟……”
借着微弱的光线秦安安看到,那老太婆剁的哪里是猪头,分明是一颗面容狰狞的鬼头。
脸色冷了下来。
“桑婆子,我来问你。在这里怂恿蛊惑别人自杀的,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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