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他为了让她甘心效力地手段罢了。她从不奢望能得到他真心。便是飞蛾扑火亦不后悔。可他夜褪尽冷连江山天只为求她所信。她又如何能够不信他真心!
他摸着她头发。又:“你以为这两年来我连番擢拔你不过是拿你当棋子对付东党旧臣。可你却不想倘是没了这奸佞之臣。你又怎能存活至日。你门心思欲效忠于我,得罪朝臣何止少数非老臣们畏恶你佞幸惑主之名。对你再狠手又有何难?”
她泪湿双眼,埋头在他前,无言以对。
他嘴角轻轻弯起,探指抹去她脸庞上泪珠,声音低沉:“孟廷辉,我见不得旁人欺你辱你,更不愿你腔抱负没了施展之处。只消你能安然立行于朝野之上,清流之议又有何惧。”
她轻轻抬头,上他目光愈发震动,开却不知能说什么,只小声唤他:“陛。”
他眸底忽而涌情,喉结轻滚,停了会儿才继续:“孟廷辉,看见你,我亦心足。倘是你肯信我,便,可好?”
她脸红了,半晌才微微扬唇说:“臣向只陛不善多言,却不知陛也有这等巧言疾时候。”
他目光不移地盯着她,“既是知我不善多言,便好好记住我方才些话。往后若想再听我说第二遍,怕是不能够了。”
她头:“是,臣记住了。”
池边厚雪渐渐化有冰水滴滴嗒嗒地顺着池沿掉来,珠珠入水激起小朵小朵水。远天夜更暗,稀星不及他眸子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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