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忽问。

“汉衅战，他应忙于备战，恐怕时还回来……”

小乔回过了神儿，忙应道。

徐夫人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小乔迎上了她目光，并无退避。

“刚回来，路上辛苦，先去好休息。等明日养好了神，再抱腓腓回西屋吧。”

徐夫人端详了她片刻，了头，面上露微笑。

……

自古起，军便设专门行军从事，录检阵亡士兵名单，于战后对家属予以抚恤。

虽有古法，然，真正能实施，也只有盛世皇朝，或圣贤理想仁义之师。

逢乱世，烽火连年，兵凶战危，死人太多了，人命真正轻贱如同草芥。

遇大战，阵亡士兵尸体交错，更如同堆丘。

甚至，当军粮匮乏，便拿死去士兵尸体或劫掠百姓充当军粮，样事也屡见鲜。

当打仗和死人已成了如同吃饭喝水般日常存在，即便在魏劭军，逢连绵战事，也能到能将每个阵亡士兵姓名检录来。

更多母亲和妻子，只能在日复日等待望穿双目，直到绝望。

随魏梁同去兖州死去十六名随卫，名录齐备。其有几人渔人氏，都自普通民。

噩耗早些已随军抚恤传至家人处。以普通阵亡论。

小乔从自己嫁妆里另备了份足够能让死亡随卫家人度日额外抚恤，派人分送。

她没有亲自上门抚慰。

地位尊卑天然对等，决定了即便些随卫家人知道儿子或丈夫真正死因，心怨，能够表露来，想必也就只有感激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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