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带兵一过了平宁桥,我母亲就在对面令人把桥拆了。先帝倘不能攻进长平县城,自己也不用回来了。这就是我母亲,她即使有后手,恐怕也不会告诉先帝。”
“我母亲过逝前,将众人都谴出慈安宫,唯留宁平姐姐。如果真有此隐密,最可能知道的人,就是宁平姐姐了。”
程离仍是想不通,“可按常理,程太后不是该告诉先帝的么。毕竟,先帝是长子。”
“母亲的心思,一向不好揣测。当年她就说过,宁平姐姐执意掌政,怕是难得善终。先帝赌咒发誓,厚待宁平。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宁平结局,果如母亲所料。”宁荣大长公主重倚回榻间隐囊,道,“我一直觉着,母亲定给宁平留了后手,但直至最后,未见宁平出手。魏国这些年闭门不出,魏国刚烈,肖似其母。宁平常说,活当轰轰烈烈,死当顶天立地,人这一辈子,最怕苟且。依魏国的脾气,倘不是有谢莫如,怕早就死了。如果魏国知道些什么,她不会不告诉谢莫如的。”
宁荣大长公主曲指轻扣榻板,木材发出沉闷的轻响,宁荣大长公主一叹,“以前我说谢莫如像宁平,真是小看她了。她因梅树的事儿闹了一场,大冬天的都不消停,施粥舍饭的都能打许多人的脸,我还以为她真是母丧之痛难平,非要寻些晦气呢。原来不过是转移帝都诸人的视线,在掩饰她找东西的事。这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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