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自己。她想。

“如果虫卵呢？”秦江澜手在她肩头，轻轻揉了，直到这时，苏竹漪才觉得他掌心有了点儿温度。

“虫卵？”

“蛊要成熟蛊母要厉害，如果蛊母强了，虫卵也会更强，蛊以为食，就人类的强烈感为食，所以要让个蛊成熟，蛊者也得个多之人，如果虫卵的话，还得要人极度虚弱，才能让虫卵有可乘之机。”苏竹漪笑笑，“觉得我像？”

秦江澜松了只擒着她手臂的手，随后将手掌轻轻覆盖在她眼睛上，轻言细语问：“为什么哭？”

秦江澜说话的声音都平静无波，样温和的声音，让苏竹漪都有些错愕，似有片洁白的羽，落入了湖心，泛起了极为浅淡的微波。

丝丝清凉涌入双眼，似清风拂过，冰雪淡敷，让她难受的眼睛舒服了许多。

为什么哭？

因为难过，因为绝望？

“因为我拼尽全力想要保住他们的命，想要扭转天命，结果还无济于事，落樱依旧死了，青河依旧会与龙泉剑起消失……”手掌盖在她眼睛上，她脸很小，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而他的遮挡，让她看不到外界，让她眼前没有点儿光亮，让她站在片寂静无声的黑暗之，耳边，只有自己平静沙哑的声音，“我以为我做了很多，然而事实却，我什么都没做到……”

“对他们有很深的感。”

“不，我只想通过他们对抗天命。我重生的，天其实也想把我抹去，而我，想改变这样的处境。”苏竹漪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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