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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鹿竹点了点头,默默的在床榻上躺了下来,顺便下起了逐客令。
“相国若没事便先回去吧,我累了。”
沈南箫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床头,“好好歇息。”
话落,他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屋子内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存在。
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
姬砚沉提着药箱静默无言的朝着西苑的方向走去,他望着头顶洒下清辉的月光,那长长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不可思议。”他轻轻的呢喃出声。
“姬公子。”不远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眸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端庄典雅的女子,一身贵女气度浑然天成。
与奉安殿那位相比,不知道温雅了多少倍。
“何事?”他冷漠的问了一句。
望月缓步走了过来,“殷世子受伤了么?”
姬砚沉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与郡主无关。”
瞧着他眼中下意识的敌意,望月不禁多看了他两眼,有些许的疑惑。
没有再多问关于殷鹿竹的事儿,她道:“玄卿自被殷世子穿了琵琶骨后,身体一直不大好,昨夜又发起了高热,想请姬公子过去看看。”
“府中不只有我一个大夫,这点小病,郡主请旁人便好。”
冷漠如水的丢下一句,他抬脚便要离开,望月连忙挡住了他的去路。
她面上划过一抹纠结,终究还是在姬砚沉跟前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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