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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竹。」
沈今召走上前来,从前开朗的少年,此刻脸上似乎是覆盖了一层阴霾,挥之不去。
他看着殷鹿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道:「你留在北国吧。」
闻言,殷鹿竹不可置信的朝着他看了过来,「你将姬砚沉带走,我自己想办法。」
「鹿竹!」
沈今召的嗓音大了些许。
「你可知为什么来救你的会是相国府兵?」
殷鹿竹看着沈今召,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沈今召微不可闻的叹息出声,「岁宜公主第一时间便带着你的书信去了皇城,却被君上留在了宫中,幸而入宫之前她与兄长通了气,此刻,兄长才能命我来营救。」
「鹿竹!这些年来,你锋芒毕露,君上根本不想让你活着回到大殷。」
沈今召的话在殷鹿竹的预料之中,当想相国府兵出现之时她便知道了。
只是,亲口听到旁人说出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她知道那顾庭芳素来阴险,从前留着殷鹿竹,是因为她无能,不能继承驭冥军,不能令驭冥军心服口服,后来留着她,是因为想让她帮自己排除异己。
如今,是觉得她没有用了么?
眼睛忽然有些酸涩,那朦胧的雾气遮住了眼睛,连人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玄卿坐在马背上,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他就这般瞧着殷鹿竹。
瞧着她明明心中难过,却要执拗的勾起唇瓣的模样,他眸色黯了黯,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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