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来,睡得卷起一些,露出纤薄的小腹。
云溪没敢再叫,等他洗完澡关灯上床,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挪过去,缩进他怀里,脸蛋贴着胸膛,手抱住了他的腰。
可以。
江越臣十指交叉托着下巴,表情严肃了很多,压低声音道:“我妈这两天也很不好过……你没看云溪的样子,实在是……她总觉得是因为那天带云溪去了大院,见了傅清远,又被吓着了,才这样。她怪自己,又没办法。”
傅闻远在衣柜边站住,扯松领带,在里面找睡衣。
傅闻远的下颌紧绷起来,下一页还有,他没再接着看。
傅闻远道:“上楼去睡。”
我休学了。
女医生对进去听医嘱的傅闻远简短解释:遭受强烈刺激后会出现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不一定立刻发作,暴露于作为此创伤事件的象征或很相象的内心及外界迹象时,也有可能出现。
他不想喝汤了,想起云溪刚才上楼时的背影,只想马上上去。
过了很久,傅闻远很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去摸云溪的头,云溪就颤了下,从他怀里钻出来,跟他亲热地贴着脸,小声叫先生,八爪鱼似得抱着他。
她向傅闻远使眼色,云溪眼里润润的,也不错眼地看着他。
云溪走到他跟前,拉住了他放在大腿上的手,眼睛垂着,睫毛颤了颤,小声说:“先生不睡吗?”
云溪肩膀抖了下,头更低了,但他没在傅闻远面前再站多久,答应了声“是”,就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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