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娴送元漓上朝后,便喊来流云梳妆打扮,打算光明正大回娘家一趟,无论如何要把阮钰安全地安置下来。
而此时的左领府已是乱了套,“你说什么?她们母女二人死了?”主君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疑惑地问着前来报信的下人。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郊外多树,天干物燥,山火着起来了,这谁能想得到呢。”素娘怕老爷再追问下去,这几个粗笨的下人再说漏了嘴,那她可是谋杀官眷阿。
在朝为官多年,摸爬滚打,什么手段没见过,他怎会不知此事有猫腻,但人既已死,那便就是意外,与旁人无关,对谁都好。
“那便厚葬她们吧,再差人去王府送个信。”老爷没再追问,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便戴上官帽出门去上朝了,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妻子女儿般。
老爷走远后,来禀的下人才凑到素娘跟前,“夫人,待院子被烧的没东西可烧了,火熄后,小人前去查看时,只剩些灰渣。想来是那大火着了一夜,怕是连骨头都烧成灰了。”
“真是老天有眼阿,和我斗,连个全尸都没有,真是可怜啊。”素娘闻言竟露出笑来,仿佛被烧死的不是一条人命般,当真是个很毒的女子。
“那这后事……”老嬷嬷闻言但有些不安,连尸骨都没有,那如何设灵堂,如何下葬阿。
“无妨,随便选几件漂亮衣服,衣冠冢便好。”看来,素娘在放火前,便想好了之后的每一步棋。
王府内,阮娴刚梳妆打扮完正欲出门,左领府便来了小厮,带来了阮钰与母亲已意外去世的消息。
“你说什么?那尸体现在何处?”阮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好好的人怎能说没就没,没亲眼见到前,她绝不会信。
小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阮娴见小厮神态异常,渐渐冷静了下来,询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便打发了小厮。
“福晋,你没事吧。”流云有些担心,阮娴接连遭受到如此多的打击,她怕她坚持不住,有些动摇是否将此事告知王爷。
“无妨,此事定有蹊跷。切不可自乱阵脚,待王爷回来后再做打算。”阮娴卸去一身华服,本想已王妃的身份,强行带走阮钰,现在,却都成了徒劳。
约莫一个时辰,元漓退朝回到王府,等在门口的流云待王爷一迈入王府便跑到跟前请他直接去了阮娴的院子,连朝服都未褪便去了。
“都下去吧。”见元漓进屋后,阮娴屏退了所有仆人,连流云也退到门外守着。
“娘家来人说,阮钰和我额娘意外去世了,可却连尸首都不曾见,此事定有蹊跷。”阮娴不待元漓开口便急忙说了此事。
“你别急,敌暗我明,切不可从明面上调查,若妹妹和额娘真还活着,那反是害了她们。”元漓冷静分析,双手抚摸着阮娴以安抚她的情绪。
见到元漓后,阮娴彻底安下心来,决定暗中调查,一方面调查母亲和阮钰的“死因”,一边暗中寻找她们的下落,她坚信她们还活着,大概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吧。
不过晌午,左领府的灵堂便设好了,阮娴称病并未回去,她不想见到那一家子的恶心嘴脸,且在她心中额娘与阮钰还活着,她为何要去吊唁还活着的人,咒自己的亲人呢。
可在素娘眼中,阮娴此举却是怕了她了,外人不知,她不信阮娴猜不出她母亲与妹妹的死因,可她猜出来又怎样,她素娘才不会怕她。
太阳刚刚下山,阮娴和元漓派出去暗中查探的探子皆查到了素娘头上。大火蹊跷,烧了一夜,别院竟无一人发觉吗?
他们偷偷捉了别院的一个下人,严刑审问下,那人竟指供出了素娘。
“果然,此事是她做的。”阮娴闻言握紧了双拳,可下人的证词根本做不得数。
“莫急,既已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何不将她请到王府来,王府中,可没她耀武扬威的地方。”元漓见阮娴神情气愤,便为她支招,他,永远是她的后盾。
“流云,待明日早膳过后,便以王府的名义送帖子给素娘,说福晋突闻噩耗,精神恍惚,王爷为安抚福晋,想请娘家人来同福晋说说体己话,稳定心神。”阮娴喊来流云,仔细吩咐着,以王府的名义下帖,她敢不来?
次日。
“主子,去吗?”老嬷嬷看着手上的帖子,有些不知所措,这摆明了是鸿门宴阿。
“怕什么?全府都知道我是被请去了王府,他和亲王再怎么宠爱他的福晋,还敢光天化日对我做什么不成?我倒要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素娘一幅胸有成竹模样,殊不知,过分自信便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