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询问释言,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赶集的日子,人这么多,十里八村的水都认不到,万一给人卷走了,怎么办?
说得释言一个劲儿地往释褐身后躲。
陶氏试图把他拉过来,探了两次手,都没能抓住他,不由得就着了恼:“好、好,你喜欢外头,就别回来了!”
说完,竟是甩手就走。
释言哇哇大哭着喊道:“娘总是骂我,我要去二伯母那里,二伯母从来不骂我,还给我好吃的……”
陶氏勃然大怒,陡地转身,指着他怒斥道:“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觉得哪儿好,就去哪儿!当我没生你这个贱种!”
这话十分难听,释褐释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得原地搓脚。
释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犟嘴:“我本来就是贱种,谁叫我是姨娘生的呢……”
释珍先就回过神来了,勃然变色:“这一定又是哪个混账奴才教唆的!等我把他揪出来,看不打断他的狗腿!”
他差点就忘记了,他爹也是姨娘生的。姨娘生的下贱,岂不是连他一并骂进去了?
于是,他就追着释言问这些话都是谁教的。
释言这个年纪,属于吃了这顿忘记上顿的,哪里还记得住那么多?
就这么一打岔的工夫,他又忘记才刚惹得母亲不快的那茬儿了。
陶氏旁若无人地径直到了家门口,将两扇虚掩的大门重重地推开。
靠边的那扇门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一声。
老三慌里慌张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迭声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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