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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离京之后,烂怂大雁塔依旧高耸如初。
云初一直把这个塔当做长安新长出来的男**具,有刺破青天之威!
这一点跟他曾经因为学习去过的建康城有一些差别,建康城人以他们的法国梧桐为傲,但是不知为何,云初总觉得那些法国梧桐过于放荡。
直溜溜的树干古怪的劈开两个粗细相等的树杈,就像把一个个女子倒着栽进泥土里,双腿光溜溜的朝天岔开,还两排并行……有的树杈中间还有老大一个疤。
这或许就是西北城市的阳刚气与南方城市的阴柔美完美的体现吧。
既然是阳刚,那就要阳刚到极致,既然是阴柔,那就阴柔到极致,唯有如此,才能美到极致。
褚遂良走了,长安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城门口依旧挤满了要进城的人。
运河上的船只依旧首尾相接绵延数十里。
晋昌坊里也没有因为少了褚遂良一家人,就显得门前冷落,而是依旧宾客如云。
一个人,对一个时代的影响实在是太小了,几乎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史书上总是说,某某人是撑天的白玉柱,架海的紫金梁,其实不见得。
只要这个世界上的蚁民还在,还会再弄出一根白玉柱,一本紫金梁出来,就算有一时的挫折,也不过是漫长的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浪花。
云初身在其中,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
太阳出来的时候,长安城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明暗变化,就像大幕被缓缓的从北到南慢慢被扯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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