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难怪听人说一定要早些来,她跑着上来,腿都有些发酸,还是撑着向前走,颊上略微发红,在旁人眼中却更显冰雪娇俏。
寻嗣听她的站在原地,眼中泛出促狭的笑,他看着芸香从一开始的焦急,变成得知来人是他后的僵硬,他心中没有因此低落,甚至因为自己在她心里是有不同,产生一分窃喜。血月之夜即将到来,妖精们不会不知,她不找一处妥帖地方安全度过,跑到雾隐山作何。
芸香看见是那位寻嗣仙君,步子便越来越慢,不是说天界事务少仙人多,一件事情一群人负责怎么他就一直管着啊?
“你叫我停下,又不过来说活。”寻嗣实在受不了她的乌龟速度,长腿迈了几步便到她身边,“她身上怎么会有凡人界的浊气?”寻嗣眼底闪过一抹暗光,看着还是一派从容清雅的样子。
“管他是谁!不能忘了你来的目的,说不定是熟人。还更好说话呢。”芸香给自己做了好久思想工作,暗戳戳看了他几眼,还是有些尬尴。
他怎么还看起风景来了。
“仙君大人,我有事要同您讲。”芸香稳了稳心神,不管说的有用没用开了口就行。
“嗯,你说。”男人面上莫名的宠溺给了暗暗的给了她底气,好像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一般。
“与霖周的比拼,我们的灵米酒你说沾了浊气。”寻嗣脸上有些征楞,其实这次比拼也有其它国家,自己监证了许多,她贸然一说还真的有些愣住。但是天界的灵米酒着实好喝,自己也曾去苍阳寻过,甚至后来得知自己竟是无意之间救了她一命。片刻后也就记起。
“胜负已分,结果也是那些仙君定的,现在我也无力更改,倒是过几日还有比拼,我可以将苍阳加上。”
“不,我想说的是,霖周派了妖精在我们的灵米中掺了含有浊气的。我们又没有尝过真正的灵米酒,即便是那沾了浊气的灵米酒品着也是不同凡响。但是在仙君口中自然是两种滋味。灵米酒是洲子越族中前辈成仙时传下的,这次失败,对他的打击很大。霖周乃是排行耪榜首的国家。对我们小小一个苍阳使出这种手段,未免太过分!他们难道对自己那般没有信心。苍阳的妖精从不贪图些什么。您去过苍阳,自是知道我们的都城连凡人界的城巷都比不过。但是就算我们这么沉默低调,还是有妖要往洲子越前辈,往苍阳身上泼脏水。我们不怕输,但是我们要输的的心服口服。”
她说了好多,没有要停的意思但是却突然没了底气,寻嗣听的认真,见她这样更是不敢开口。
“更何况采集好的灵米是我看守的,在我这一步,被人钻了空子使了坏。过错在我,我势必要为洲子越前辈争回正名,您不知,现在他们穿的有多难听,灵米酒是他们族的宝贝,一直小心呵护,经历了好多辈的妖精才有了如今的盛名。”
“我不求改变比拼的结果,但是我祈求您能为洲子越前辈正名。”她说着眼角有些湿润,落在寻嗣眼中更是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告诉她根本不必如此自责。但寻嗣还是控制住了,她和自己不同,她不记得以往。
对,寻嗣确定眼前的人和自己曾经遇到的表妹芸香,是一个神魂!世间两人不论有多么想象,即使是一母所出的双生子都会有差别,他是往生官,每个人的阴阳八字,绝对不可以搞错。因着就算是再细微的差别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但是眼前人,和记忆中的人,她们两个的气息声音,一切的一切,重合的简直完美。寻嗣不知道为什么芸香死后本应在无望之界接受他的引渡走往生路,却进了混沌珠。他想了许久勉强得到或是因着那魔头,她进混沌珠时,无意带走了在无望之界的芸香。虽然这个想法错漏百出,但是目前,这是最好的答案。
心上人这般祈求,寻嗣怎会不为所动,更何况霖周做的下作事情,自己已经亲耳所闻,凌越矶冒充凌茴行事,那天之后自己便已经查明。但是霖周在上面有担保的仙人,苍阳那里自己去找了烈者,对方虽是嗟叹但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其中无奈,他也知晓。
自己却唯独忘记了她,寻嗣暗恨自己大意。芸香被骗了还要承担监管不当的罪名,即使烈者知晓,苍阳妖精知晓是霖周妖精坏的事,对芸香也会不满。更何况是她自己。
谁人做的错事谁来承担,他寻嗣的人,没有被人欺负的道理,妖也不行。
寻嗣垂眸,其中的心疼怜惜让芸香简直不能移开双眼,有人心疼她了,真好。
“你放心,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不为苍阳,不为他人,只为受了委屈的你。
芸香得了结果,潸然而笑,却饱含苦楚,看得他心疼,但是还是没忘记问为何她身上带着凡人界的浊气,雾隐城是离这处最近的凡人界,她要去也是哪里,但是据沉香阁的人上报,城里近日好似不□□宁。
“呶,是这个。”芸香没有防备的将通行符取出递给寻嗣仙君。
“这是带我来雾隐山的船家给我的,我来早了没地方住,他便让我去雾隐城找一处客栈歇着。”
“我在哪里还见到一对三世姻缘的夫妻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