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伸出手给自己儿子一个大拇指。
“那可不,南叔人那么好的,他们爱咋说咋说,你可不要被我娘带歪了,还有老二,过几年他也要跟着咱们上山,你可要和他好好说呢,我娘那人,就是拎不轻,这兔子你收拾一只就行了,剩下的咱们现在趁着天还早,去县上卖了,还能吃个泡馍。”
周忠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要是把这兔子提回去,那婆娘还不得给她娘家那个扶不上墙的送去一只?
“对对对,听你的。”
下山的路在村东口,南枝家在最西边。快到晌午的时候南枝才看见阿爹提着兔子的身影。眼中不禁有些许心疼,明明自家根本不用靠阿爹养活,但是为了在村里做做样子,还是要让阿爹受苦。
“您怎么一个人下来了?人家都不愿意和您一块出来,还老带着他们干什么。”她动作快上前就把阿爹手上提的兔子拿了过来。
“您做人就是太实诚了,这次又让他们拿了大头是不?”
“您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那婶子又不知道,背后还不是一样的说咱们,谁能领你的情?”
南阿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倒是把他急得不行。
“你别急,我就是怕你让人占便宜。”
南枝也就是嘴上说说,其实对于上山有人陪着阿爹她也能安心些。
他瞪了南枝一眼,叹了口气,把兔子从她手上一抢,倒是比南枝还走的快。
阿爹老了,他现在只能说是健朗了,南枝真的不想再让他受苦,明明自己赚的钱足够他们爷俩在县里生活,但是他就是不去。
南枝问了好多次,但是阿爹就是不说他有什么苦衷,在自己面前他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倒是对着周家那爷俩还说的多。
她心里有些酸,但是阿爹把她拉扯这么大也是不容易,他的过去从未提过,以前小什么都不懂,但是这几年从她抄的书来看,阿爹能文能武又怎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南枝见阿爹没走远,就在前边的路口等着,心里也不想再多了,管他的,阿爹在哪里她就在那里。
“您等着我,我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这两只兔子了,半只红烧,半只烤,剩下的一只留着放在地窖里,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说。”
“哈哈,还没到家,你就给我安排明白了。”
走到半路,南枝在这望崖村最讨厌的两个人还都出现在了她面前。
刘秀才见了南枝简直移不开眼,那眼光简直像是想把南枝穿透一般,还不安分。里面带着让人恶心的打量。周桂那是见了南阿爹手上的兔子和野鸡移不开眼。自家男人和大娃子还都没下山,这天气就他们俩能猎着什么。
瞧这南阿爹五大三粗的样子,胡子留的老长,就能看清他那一双眼睛,每次见了还都跟那野狼一样,真不知道,这刘秀才为什么上赶着和这样的人家做亲家。
南枝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南阿爹手都摸上剔骨的短刃了,挡在南枝身前。南枝鼻头顿时有些发酸,那次明明村里其它的嫂子也在却没有一个人帮她,还好她有几点子阿爹教的功夫。
打了他一顿赔一只鹿算什么,但是重要的是那时他还不是秀才,现在他却算不上是一个白身了,听说去衙门听案子都不用跪的。
“阿爹。”“没事,爹在呢。”
刘秀才在南阿爹护着南枝准备收拾他的时候就已经躲在周桂身后了,但是周桂一介妇孺她能懂什么?
面对这样的一个彪形大汉,她也怕他呀!
“别别别,别冲动,我们就是见着你们爷俩,想说说话来着。”
南枝没好气的笑了,“婶子我们早上才见过,没道理您现在又来想和我说话,我阿爹这才下山,您要是实在有话要说,等他老人家歇歇不成吗?”
“丫头这是什么话。没有这个意思,没有这意思的。”
周桂在心里唾骂刘秀才,快三十的男人,还是个秀才,躲在娘们后面还指着提亲?连自己那一双破招子都管不住,瞧见漂亮姑娘就像脑子灌了粪。
“小生这是见了南姑娘,想叙叙旧而已。”
“叙你老娘的旧,是想再躺上三个月是不?”南阿爹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他话里阴人,现在这时候上山的汉子也都下来了,接自家男人的婆娘们也都出了门,他们这动静早就吸引了大半的人。
他现在说叙旧,这是给南枝身上泼脏水啊。
南阿爹一把将周桂推到一边,虽然根本没使劲,但还是把她撂倒在地上,周桂做人不行,周围连一个扶的人都没。
倒是有其它女人暗暗指着她说道。
“嫂子,你说那周桂怎么和刘秀才在一块咧,她男人晓不晓得?”
“唉,声音小点,她男人要是听见了给她惹上一顿揍,到时候还赖你。”
说让人家声音小,她自己却声音大的不行,南枝都能听见,她特意看了一眼,是那个和周桂不对付的嫂子,因着她是外村嫁过来的,周桂可没少在人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