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外面来了二十几个壮汉,长得凶神恶煞,全都不是熟面孔,看着一身灵活的短装打扮,腰间还都别着长刀,像是专门雇来的打手。
为首的刘秀才还是那副尖酸模样,头上缠了白布,他身后的那两人,驾着一副竹制的担架,蒙着白布,隐隐约约的看着,下面是一个男子身形。
刘秀才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那人提醒,他还真的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有这种心思,若不是周宝出来扰了她,那一箭射偏了,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他!
他当时可是一阵后怕,至于周宝,自己不想杀他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莽撞,贸然闯进屋内,见了不该见的人。
“怎么不出来,血债血偿!父老乡亲们都看看,他南家的闺女杀人灭口!心狠手辣,那是自小杀禽兽杀极了眼,现在竟然对自己同村的哥哥下了手,可怜我周宝兄弟,那时多实在的人啊!”
南枝家院子原本在这望崖村算是大的,但是他们一行人再带着前来看热闹的村民,现在看着竟然还有些拥挤。
“你莫要胡说,南枝一个女子,哪里来的力气杀人?更何况那周宝还是个精壮的汉子,你这话说出去,谁信?”
叶慈着急的扯了扯妹妹的衣角,这中牵扯到人命的事哪里是她们敢掺和进去的。
“你这妇人懂什么?也是,今日我就让大家伙看看,这恶妇的狠毒手段”
叶婉见他向往自己这处来,心里也害怕,方才自己怎么就那般大胆。
但是她真的不信,那么灵巧的女娃娃会杀人。
南枝没想到与自己只有粗浅来往的叶二嫂子竟然这般信任他,但是自己真的差点就杀了人。
多亏了他。
南枝悄悄瞥了一眼身后的男子,他神色凝重,见自己看他,回以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视线。
“清者自清,更何况你还有我这个证人。”
他的手微微泛着冷,两人谁也没有想过什么男女大防,南枝只知道,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有源源不断的力量。
吱呀~
南阿爹将大门打开,正好见着刘秀才把蒙着尸体的白布提起。
“出来的正好,看看你那好闺女做的恶事!”
“天啊!”
“别看。”“太惨了!”
村里的男子平日射杀山兽,见了这一幕心里也是唏嘘不已。更何况是妇人,毕竟不是所有女子都像南枝一般处理惯了,在场的几个平日里多舌的,竟是都颤巍巍的站都站不住。
要知道,那可真的是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好肉,他们竟然也只是给周宝的身体粗粗的盖了下/身。
除了脖子上那致命的一道刀痕外,他身上林林总总的竟然有不下二十道刀痕,那痕迹,像极了南枝家常用的剔骨刃。
这年头,刀剑都是受朝廷管制。寻常铁匠做不出能这般锋利的刀,村里只有南枝家有。
刘秀才站在尸体旁,他的身体也不住的发颤。但是如果今天再不把人给带走,下一个躺在这里的就是他!
人到是出来了,但是不是自己想要见的人。
“叫罪魁祸首出来!南枝,你难道要你老爹帮你顶罪不成?”
“休要胡言乱语,你凭着一具尸体,就说是我闺女干的?这天大的冤屈,有我南震雄在一天,就不可能!”
南震雄?
跟着刘秀才来的那二十几个男子中,有一个五官尤其深邃,瞧着不像是此处的人。他一路抬着尸体,现在站在队伍中间。
他眼中浮出轻蔑,同名同姓罢了,那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在了边关。
黄沙枯骨,一个被“通敌叛国”男人,在这世间哪里容得下?
“南震雄?”
刘秀才这才知道南阿爹的姓名,一个山野的粗汉子,也配的上这样一个名号?
“呵,管你是谁,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南阿爹提着拳头上前,他惊着退到那些精壮男子中间。
这老汉,身上还有几分吓人的功夫。
“你有何证据是我女儿所为?空口白话就想让我闺女蒙受冤屈,做梦!”
对啊!凭着一具尸体就说是南枝干的,这刘秀才本就对南枝有心思,又被下了那般大的脸面。
村里人本就是半信半疑,如今看着刘秀才被问的哑口无言,心里早就站了队。
“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言乱语,南枝是我们大家伙看着长大的,东一口西一口的喂着,吃的也算是百家饭!”
那是村里一位上了年纪的太太说话了。南枝顿时止不住了,太太身体不好,快要八十的人了,还要为了她出来。
她忍不住就想出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禁锢,男人言语确切从容:“他们就是在等你出去,且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你现在出去倒是趁了他们心意!”
她挣扎未果,眼中寒意更甚。
“她左臂上有一圆形血红印记,龙眼大小。”
小姑娘,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