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谁都挡不了。阿枝你不知,其实我自小便是极为自我的,在这个世界除了你,没有人能让我离开,除了你,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我带你禹州,是要你在这个世界和我寻嗣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婚礼”而不是,一颗无声沉底的姻缘石。
“莫要在多想。嗯?”
南枝释然一笑,转身对上他那双盛满星辰的眸子。
☆、猎户家的大龄闺女(十)
两人休整一番,次日清晨,路上白雾重重之时便已离开驿馆。
寻嗣坐在外面赶车,山间露重,南枝心疼他受风,便把自己的斗篷披在他身上。
“你穿着,不许再给我。”
她面上一片霞云,眼角眉稍间是藏不住的甜蜜,寻嗣拉住她想要撤离的手,放在唇间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他给自己买了好些衣裳,他倒是一路上就着几件旧的穿。南枝抽不出手,便想着将里面放着的垫子扯过来,坐在边上,也好陪他说话解闷。
“你这是做何,外面风大,你藏在里面省的受了寒。”
寻嗣虽然贪图这一世界自己偷来的温清,但是着实也不愿意让她经受寒风。
“那你还牵着我不撒手?”
她目光移至男人紧紧牵着自己的那双手上,这些天的奔波,这双手上也经历了不少风霜。
看着仍是纤细修长,但是手心却有一层细茧。
虽然他说这是自小日日夜夜练剑才造成的,但是那虎口处的那一个烫痕又是从何而来?
南枝心里酸涩,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今生一定要对他千百倍的好!
“那我放开,你快进去。”
他眼中不舍,但那双大掌推在南枝背上,缓缓的使力。
两人在路上耽搁了好些时间,寻嗣一早就给家中寄去了家书,共有三封。
他说,第三封时他已经给家中母亲,提及了与自己的亲事。
两人行踪不定,便也没有收到回信,南枝一路上都在回想自己曾经抄的那些书中,记载的那些高门贵女是怎样的芳华。
但是自己出身乡野,那种气度雍容有如何能一朝一夕模仿的来,与其东施效颦还不如就这样自己本本真真的,不卑不亢。
他们人到禹州天水城时,第三封信也不过刚刚到了老太君手中。
她住在寻府的康宁堂,原本这里是寻府最安静雅致的一处院子,占地不大却在整个寻府的中心,正前方便是寻舟的院子,全恩堂,正房住着正妻,姨娘被随意安置在西厢。
大儿子早已离了内宅,在前院住着,幼子年幼仍跟着母亲。
府中众人原本以为刘家小只是偶尔小住,便也没有特意安排客房,她得老太君喜爱,便得了恩住在老太君院子内的东厢房。
不想这一住竟然就是两年,如今三郎要回来了,老太君还是没有让这灿儿姑娘另住一处的意思。谁人能不知这老太君心里的主意,至于她自己,对这样的一个举动心里想的更多。
“夫人,老太君着人来问,给三郎的住处是否安排妥当了,说是明日人就要到了。”
木棉是跟着杨氏一同进了寻家的贴心人,自是体谅自家夫人心中的不耐。不过是一个连自己亲爹走了都不会、回来的不孝子,端他是什么过人的人才,哪里值当他们这般的大动干戈。
杨氏自然察觉到她言语中的不满,却也没有斥咄。
婆母对小叔子这般疼爱,自己作为寻家家主的正妻,心里如何不难受?
难受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像个奴才似的给人家妥妥贴贴的安排好了。
“你怎么答得?”
“奴才回了那婆子,说您给三爷安排的是外院最好的盛华堂。那人便不再说嘴,赶着回去了。”
杨氏被他扶着坐道书桌前,上边放着四五个账本。
她眼中顿时浮上不耐,手上丹蔻狠狠的掐上随意的一个。
“她倒是清闲,把这些俗物统统扔给我,不过是些月例银子,小厮采买的玩意。那家主正妻该管的该有的,我是连见都没见过!”
“夫人莫要动气。”
木棉仔细着力道给他顺气。
杨氏哽了哽,眼中竟是有些泛红,“若是夫君体谅也就罢了,可他呢?我给他说了多少回,也不管自己老娘心里有没有他,一昧的愚孝!”
那账本封面顿时被扯去了一角。
木棉端身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她不过是个奴才,有些事情还是要躲得远些。
“你怕什么?这是全恩堂,不是康宁堂!”
杨氏不喜她这副模样,却也知道她为何这般小心。外头的人都说自己嫁的好,夫君只有一房妾室,且无庶子,任她拿捏。但是谁又知晓她堂堂家主夫人,在这寻家,自己贴身的人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木棉头越发的低,杨氏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憋屈却无可奈何。
木棉突然想起自己从其余下人哪里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