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新的名字。她眼中充斥这迷茫,煞铎,这个人好像也很熟悉的样子。
“你再吵,我不能杀了你,我会杀了我自己。”
混沌珠简直快要崩溃,她这怎么还学会自我毁灭了。
“你不要冲动,炽魔。等你恢复记忆,你会后悔的!”
四面无风,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上边存着残雪。南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大山中,身上还是那件染了血的绣了芙蓉花的裙子。
她额间的那抹血红色的印记越发鲜活,明明传说中的杀器觉醒后会渐渐的失去意识,被人驯服,为人所用,但是现在的她除了觉醒以后带来的残暴杀虐和无穷尽的力量以外,南枝还拥有自己的意识。她还会恨,她还记得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你阿爹,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
“夫君死了,阿爹死了,然后,夫君把你留给我是吗?”
“不,寻嗣是仙君怎么可能会死,他不过是提前离开,等你圆满完成此界的任务,你也可以离开。”
“什么任务。”她问的急切,分明全身的血液已经变得极冷,但是仍然还是忍不住灵魂深处的激荡。
“你只要控制住自己不要被人利用,不要再杀人便好!”
混沌珠觉得自己为了她开的后门也够大了,不但把人救了,还把她带到了望崖村,这里民风还算淳朴,多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东西里面带着的烟火气,倒是可以洗刷洗刷她身上的血气。
“我就要在这里枯等到死吗?我不能报仇?”
女人的声音在山间回荡,里面含着的痛苦愤恨,让混沌珠不敢再说话。
她停住不再前行,南枝并不记得很多,姣姣,阿爹,寻嗣,这三个人是她生命中最重,但是现在都不在了。
不能报仇,活着有什么用。
“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好好的活着。”
“但是我不要。”
她突然转身,那一条路明明在她心中是最熟悉的回家小路,但是她经历的与她拥有的却注定她要与此背道而驰。
混沌珠在她耳边吵得没尽,但是除了嘶喊却又无能为力。
·
滞空觉得自己简直把一生的善心都用在昨晚,那么危机的时刻竟然还能想着那个臭小子。
他驾着马车,车厢里躺着两个男人,一个面色红润,一个脸色苍白。
老伙计,你有女婿家帮着收拾,我日后一定去祭拜。
但是现在我要先去完成了你的遗愿才行!
滞空面上悲怆难掩,但是眼中的恨意却是彻骨。又是北疆,又是拓跋齐云,他和那祝家又没有什么纠缠,管他是谁的独苗,只要能要了那混蛋的命,就是用了那术法又何妨?
“咳咳,这是···”
沈庆再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浑身在一个狭小移动的车厢,身体根本无从移动,在他旁边的便是那日在客栈他与老爷见到的那个躺在床上的男子。
老爷!
“老爷,停车,咳咳,停下!”
滞空这才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心里惊喜,这么快就醒了,他敢忙将马车停下,掀了帘子进去,见那小子竟然还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不由气的的怒道:“作死什么?还不快躺下,你以为自己身上的刀伤好对付!”
“老爷呢?夫人呢?”
他瞪红了一双眼睛,面上泛着青黑,余毒未尽。
滞空呆坐在车门处,不再言语。
“都没了。但是,活着的人总要为死人报仇的。”
青顶马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上面的三个人注定要让这个世界再不复此番平静。
三个月后,北疆少君突然出现在王城,他身着一袭黑色陀罗纹直襟长袍,手中提着一只古朴的青铜长剑,上面还有连绵的铜锈,斑驳不已的剑身上是新溅的血迹。
“你,你是何人?此乃北疆王城,你可知你犯了滔,滔天的罪过!”
为首的守城小兵哪里见过少君,只见此人满身肃杀之气,低垂着头颅,像是阴间来的杀神一般。
“呵。叫呼延遂来见我。”
呼延遂乃是呼延堂的庶弟,掌管王城禁军,那小兵闻及此人竟然直接要见这里最大的官,他和身后的一众兄弟对了眼,后面还是有人害怕这怕不是真的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动作快的已经先跑去找人了。
“你等着。我们大人马上就来。”
“等?”
他长剑忽然在空中划了一道,杀出一道凛冽的剑气直击那一排守城小兵。
“等不及了。”
似是落雨飞花一般的招式,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的身行,明明已经不断地后退,明明他是孤身一人。
他脚尖不断踢打地面,每一次的踮起都能给他带来致命的视野和制高点。
他的剑与每个人的脖颈都曾有过接触,但是就是毫厘之差,却又未伤及一人。
生死之间的鸿沟他们在一息之间感受,当那人衣衫洁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