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早已深,地牢之中。
死寂之中,哔啵的燃爆音中混淆着细微的滴答声,那滴答之声却是被悬挂起来的人形身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溅落到地面上发出的声音。
第五鹤的牙槽,深深地镶进了口中的一截咬木之中,尚未凝结的嘴角血流再次流了下来,身体上混合着冷汗与血液。
他低垂着头,看样子应该是昏了过去。
胡岱远收紧了指间的锁链,皮肉被长时间勒紧,显出一种瘆人的紫红色。
被折磨了大半个时辰,第五鹤终因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
冷笑一声,他扔掉那人小指粗细的精钢锁链,转身去取那火炉上烧得痛红的铁钎。
被烧得通红的铁扦透过高高凸起的锁骨就带出了段暗哑的黑色,焦糊的气味儿,“滋滋”不休的声响在铁钎被抽出来之后依旧在荡漾在空中。
被水浸过,单股有大拇指粗细的麻棕绳子,硬是随着抽-搐的人形崩裂了几层!
两条带钩的锁链,刺入第五鹤体内一绞便结出了一个纽,随后未定的人形就被吊到了空中,鲜血从崩裂的灼疤处从半空挥洒下来。
“哈哈哈哈……”
猩红的眼,森森的笑,胡岱远桀桀的笑声在肮脏湿冷的地牢里,格外恐怖骇人。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衣角甚至没有沾到半粒灰尘。
他穿着不合时宜的斗篷,帽檐将整张脸都遮住,身材也掩在宽大的衣袍之中。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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