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犰犰又去揪他的鼻子,有些哽咽,“你最对不起我知不知道,你给陈木古留了钱,你为吴俣折了腿,可是我呢,你差点在山上要了我母子的命!——”
陈牧抱着她一动不动,眼睛里执着而柔情,“所以,我现在谁也不欠了,只欠你的,只还你的。”
犰犰上去吻他的唇,流着泪说,“三件事,三条罪,罪大恶极,虽情有可原,但国法难容,该坐牢的。望你好好改过自新,有那么出来的一天———我是你唯一的债主,也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犰犰摩挲着他的唇,眼泪掉进他的嘴里,
二犰有二犰的原则,二犰有二犰独有的表达方式,陈牧懂,陈牧挨着她的唇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是我唯一的债主,唯一的亲人。”
也许,心这个时候才算真正的敞亮开来,安定下来,
尘埃落定,他落到了什么,一个高犰。
当高犰从下面走上来时,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七个男人一直守候在门口,就像往后多少个日头,无论还要经历多少风雨,这个强悍的大家族与内、与外还有多少争斗,荒唐的、疯狂的、混账的,这七个个性极致的男人都始终如一地守候在她的身旁,陪她经历,伴她成长。
犰犰靠在镇宅兽旁,一手撑着腰,一手摸了摸额头,
“他都交代了。牢,肯定得做,罪孽深重,容不得。咳,这世间的情啊,怎得叫人一两字说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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