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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沿着围墙刚走出不远,就看见一个老头从面前经过,也没注意到他,径自走进了前面的一扇小门——他有点瘸,左眉上赫然有一颗痣。
“是他!”南宫渡脑子里有一声音坚定地说。他感觉狂喜、激动、愤怒、紧张,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疯狂感觉。他根本无暇顾及身上的伤,也根本无法思考什么所谓的万全之策,他只知道,自己这时就要手刃此人!片刻也不能等!
南宫渡尾随着鬼车,跃上了屋顶,只见鬼车走进一间屋内,南宫渡这些年为了杀鬼车,练就了极高的轻功,悄无声息地走到那间屋顶,揭瓦一看,只见鬼车坐在书桌前,手中把玩着一柄通体淡紫的刀,刀身似乎是一片一片的薄刃旋拧而成,呈纺锤模样……就像一朵还未盛开的鸢尾花。
南宫渡心中恨意喷薄,眼睛有些发热。这就是他已经十几年未再见过的鸢尾刀,他的父亲曾无数次坐在书房这般把玩的家传宝刀。
他几乎想要拔刀直剌而下。但他又忍了忍,挥手一弹,将手中的瓦片扔到了院落的花坛里。果然,鬼车听见声音,略一犹疑,便起身,开门查看。南宫渡见他走路脚步略飘,垂垂老态,早已不似当年那般青年矫健,心中便觉多了几分胜算。
鬼车看了一眼屋外没人,正要回屋,南宫渡又将一块瓦片打入花坛,这下立即引起了鬼车的注意,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花坛,只见绕墙而建的花坛里团花锦簇,正是藏人的好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往院中走去,目光一直盯着那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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