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觉都睡不成。”

“不喝了，”程博衍撕开凤梨酥的小袋子，咬了一口，“我这儿还有事儿，你们吃吧，26床情况怎么样？”

这个时间没有太多事了，他把手头的入院病历写完，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又站起来站到窗边。

二盘掐着他脖子后边儿把他的脸按进了雪地里，按得很用力，雪这么薄，这一按，他鼻子都按进了下面的土里，闻到了一阵说不上来的腥味。

想喘气。

李慧的哭声停止了，咬着嘴唇不出声。

面包车是二盘的，后座都拆空了，项西坐在一个纸壳上，往右偏过头想往车窗外看看，但被大健的脸挡住了，往左看他没有尝试，左边是二盘。

“不喝了，”程博衍撕开凤梨酥的小袋子，咬了一口，“我这儿还有事儿，你们吃吧，26床情况怎么样？”

☆、第9章

“程大夫，”护士小江从门外探进脑袋，“吃点儿东西吗，凤梨酥。”

大健可算是找着了在平叔跟前儿表忠心的机会了，抡着棍子往他身上砸得特别卖力。

打他的人一共就三个，二盘，大健，还一个他不认识的，抓着李慧的那小子。

“盯你很多天了知道么，”二盘贴在他耳边说，声音里透出带着狠劲儿的兴奋，把项西的手机摸了出来，放在脚下狠狠一踩，“真是送走一个又一个啊，还知道先顺小道走远了才叫车呢。”

“挺能扛，我说了吧，这小子打不服，这种人留跟前儿就是个祸害，早晚会坏大事儿。”二盘的声音传了过来，项西分不清这声音是从前后左右哪边传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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