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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及笄礼那日,很冷清。
没有双亲,没有正宾,就连观礼者都没。
——我家漾漾成礼那日,阿爹定然请丰州城最有福气的阿婆给你梳头。
——漾漾生的好,想来那些媒婆定都要踩坏了沈府的门槛。
这是沈巍说的。
沈婳望着铜镜里的女子。明艳不乏娇柔。
她擦去嘴角的血渍,侧脸沉静。石黛在石砚磨成粉末,然后加水调和,用来描眉。
身后的倚翠没忍住跑出屋,凝珠连忙追上去,就听素来稳重的倚翠,掩面而泣。
“我们娘子是何等的金贵。却遭遇此等不公。哪家娘子及笄礼,不是宾客盈门。”
“你且瞧瞧,眼下除了我们几个奴婢还有谁?”
倚翠狠狠擦去眼角的泪,嗓音哽咽:“我不好受,娘子心里必更不好受。你且进去伺候,我晚些再进去。”
一辆马车入盛京后朝小巷的位置而去,不紧不慢的停靠在梨园门口。
年轻公子扶着年老的长者下了马车。
而梨园的门紧闭。
“确定在此处?”
“不会有错。”
年老的那位笑了笑。眼底的皱纹异常和蔼。他的嗓音更是温和:“沈瞿啊,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漾漾性子倔,你且哄一哄。哪有让她流落在外的道理?不知情的还以为沈家容不下她了。”
“是我过于强硬。才让漾漾生厌了。”沈瞿面色惭愧。
“欸。”族老却不赞同。
“你是个好的,我焉能不知?当初就念着你这孩子重情重义,才会将你过继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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