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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璇看着他,他嘴角有淡淡的血迹,手臂上未消散的血腥味,深痕压过凸起的青筋管。
她想给他消毒处理,偏哽在心头一个字说不出来。
尤璇靠回椅子上,没再和闵行洲说话,男人的心早就变质,作出什么举动都是在加深矛盾。
他这人不喜欢倒贴,不喜欢无理取闹,不喜欢纠缠,从来不喜欢,面对他,她往往忍不住向他低头,试图像以前一样占据主导。
想想,她每一次的低头,从未成功击散他的冷漠无情。
女人低头,男人发现已经不是想要的,刺激消散,情同样荡然无存。
男人所要,无非追逐的刺激,欲望上的满足,过往再宠又如何,于他无非信手拈来的物质奖励,没有了对你追逐的欲望,你又算什么东西。
他要分手,那是真的分。
曾经住过多少酒店的两个人,真能走到陌生人的互不打扰。
尤璇咳得厉害,医生来给她检查让她吃药,她什么也没听到,脑子里,眼里全是闵行洲这个人。
直到,大概,她的咳嗽扰了他的工作,他让保镖抱电脑离开,轻描淡写,“吃药。”
尤璇看着他走进休息室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玻璃隔板后,她乖乖听话,干吃了两粒止咳药,很苦,她没喝一口水冲服,太苦了,舌头都是。
什么苦都吃过,闵行洲的多情与绝情才是最苦的那一剂。
回想几个小时前在岛上时,她看到门板被狠狠踹开那一刻,她以为是他来了,没想到是一帮魁梧满面糙胡子的糙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叫她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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