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了解,渐现的党派之中,钟威德父子及攀附其的势力,已然超过了其他一些人。
尽管父亲没有表态,他却记得父亲平日的教导:牵制与平衡。而钟氏却在渐渐打破目前朝堂上的平衡,那么下场,只有一个。
不过净念的回答,也不是说谎。他对朝堂或后宫的事物兴趣不太大,三年来他很少明面参与政务,所以才让某些人将主意打到他的头上。
借索谨傅中毒一案,不过是给那些人一个惩戒,和威慑。
索翰华轻笑:“吾儿可真是胆大妄为啊。”
净念不语:至少他的手段,效果很明显,不是吗?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他便借用了这个时机。何况,有的事情,父亲不宜出手,由他来做更合适!
索翰华一只手捧起青年的脸庞,定定的看着这个快陪伴自己十年的人——他的孩子,或许成长了,变化了,在自己面前却直白单纯如最初,其人如斯,怎能割舍得下——想起在出巡的这些天,他啊,竟是开始有着几分想念了。
“吾儿在朕离京的这些日里,可是耍玩的爽快了?”
他自然知晓,因为扭曲的成长方式,这青年骨子里保留着一丝孩童的天真。在他离京的这些日子,这人可是把自己当日的说教抛脑后了,竟是将栋丘的民间糕点偷吃了遍。
净念一下子就猜到了男人即将要算的账,便是主动伸出双臂,揽着其父的脖子,将自个儿的嘴巴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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