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索临牧的性命,倒也不是完全顾及手足亲情……对方想要置他于死地,他又如何能够任人算计?
只是因为……他不由得想到了更深。若非当年,他无意间发觉那二人的关系,从此淡了争夺之心,冷眼旁观后又看清了一些事,或许今日犯糊涂的,怕不止是索临牧一人罢!
--当然,索临孜不晓得,索临牧比他更早就知道了那二人的关系。但人心不可测。遭遇同样的事情,每个人的想法与反应,都与别人不一般。
天牢内,索临牧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模糊地低唤着一个名字。
数日后。
得了帝王的口谕,索临孜是几分庆幸又几分疑惑,他还没想好如何去说服净念留索临牧一命,帝王就采纳了他与北门掬上书的处置建议,只革去了索临牧的亲王头衔,贬为贱民,驱逐出皇室,流放到最贫瘠艰苦的平戈地。
只是这回,净念为何没有痛下杀手?索临孜想到当年对方扭断索临丞的颈脖时连神情都不变,免不了困惑一番。
“前日夜里,”北门掬摇头叹息,“少主去则 宫,亲自废去了德王的武功,似乎……”说及此,他不由眉头微皱,“还给他喂了蛊。”
索临孜面色不虞。
“少主……”北门掬低声道,“难得心软了。”
心软?索临孜听了这二字,只觉压抑的情绪似是要爆发。
北门掬瞥着他的神色,问道:“……王爷还在为西北宫一事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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