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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臣缓缓闭上双眼，或许是他被夜君说动了，也可能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最终，还是默许了夜君的所作所为。

只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或许，他真的能创造出那样的世界。

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也不是太坏。

就这样，夜天臣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对夜君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直到那一天，杨进带着他受伤的同伴狼狈的来到了他的面前，血月大军也随着来到了青玉山前。

这一次，夜君不止是来追杀杨进的，更是来杀夜天臣的。

杨进向夜天臣讲述着夜君的所作所为，但夜天臣始终无动于衷，直到杨进的战友死在他的面前。

那炙热的血液撒在他的脸上，渗进了他的眼眶。

于是他质问夜君，但夜君却平静的回答道：“若不毁灭，何来创造？”

“即便是宇宙的新生，也必然要建立在宇宙的毁灭之上，人类的新生，自然也要建立在人类的毁灭之上。”

“包括您。”

“父亲，您已经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五阶铭刻者了。”

“当我踏足海外之地，我见到了一位强者，人们称其为法皇，但可惜的是，他不能如您一样理解我。”

“我也不需要旁人的理解。”

……

夜天臣回过神来，“我已错过一次，便不会一错再错下去，至少这一次，老夫不会再逃避！”

一片废墟之上，杨进的身影忽然浮现而出，只见他猛的抬起手臂像天空中大喊，“夜老已经走了，你不必再找了，他已经带着人类最后的希望离开了北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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