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外头人声鼎沸,她情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忙悄悄从被中起来,穿上外裳,蹑手蹑脚走到那地道口处,摸索着打开地道,下到其中,弯着腰摸着墙壁走了片刻,伸手推了推头上的隔板,果然松动,忙直起腰,吃力地从地道中探出头,就见她所在之处正是一处帐篷外,周围一个人影也无,像是大半都去林外对付东厂。
帐篷里,清晰传来林之诚的声音。
她忙蹑手蹑脚从地道中爬出来,却因地道脏污,身上衣裳蹭得脏兮兮的。
她急于听林之诚的供词,顾不上拍打衣裙,半跪在地上,屏住呼吸,将耳朵悄悄贴在帐篷上。
就听林之诚道:“那东西叫坦儿珠。名为珠,实则是块五棱镜似的物事,可一分为五,也可合五为一。当年布日古德为了从镇摩教教主手中夺回坦儿珠,心知单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成行,见我武艺高强,当年又教众甚多,可堪与镇摩教匹敌,便将主意打了我身上。”
“有一年,布日古德见时机成熟,从夷疆赶至岳州,易过容之后,扮作贩货郎,日夜在君山岛去往岳州城的官道上守候,守了不知多久,终有一天,等到我家仆带着孩儿出门玩乐,布日古德便将藏了毒的饴糖卖与我两个孩儿吃。”
“什么——”洪震霆震惊无比的声音传来,“你是说,当年你的孩儿不是急惊风,而是中了毒?”
傅兰芽也听得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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