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周,呆若木鸡,像被人灌了52度的白酒,一阵阵眩晕,不知道是秦周吃错了药,还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显然都不是,而是一见钟情啊!我擦,这反转也太酷了。”
关少依激动的声音把顾萋萋从回忆中拉出来,她白了关少依一眼:“呵呵,要是一见钟情,我还会告诉你有人阴魂不散地找茬儿吗?”
两人第二次狭路相逢,是在学校的围墙下。
顾萋萋记得那天她打工回来晚了,正碰上老师查寝,以防被逮个正着,就趴在围墙上等老师离开了再下来。谁知太累,趴在上面睡着了,然后,她苦逼的掉了下来!
“呵,见过天上掉馅儿饼,没还见过掉活人的。”
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是秦周是谁。
☆、爬墙
初次交锋,秦周重拿轻放,饶了顾萋萋,可顾萋萋潜意识里对他的防备之心更重,本能的敬而远之。之所以想等老师走了再下去,就是因为在查寝的人群中看见了秦周的身影。
谁会想到结果是这样:秦周似乎算准了她会掉下来,所以好整以暇的在围墙下等着,等着她自投罗网。
秦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一刻,顾萋萋不知道该埋怨敌方太狡猾,还是抱怨自己太倒霉。
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试图装死过关,秦周踢了踢她:“断气没有,没断气吱一声。”
“吱……”
知道躲不过,顾萋萋拍拍屁股爬起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镇定:“你想怎么样?”
秦周:“不想怎么样,只是不想人命官司沾污了C大的清誉。”
他的声音像冬日山涧吹过的风,裹挟着冰渣,把顾萋萋吹了个透心凉。所以他等在这里,不是为了整她,只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还活着?对他来说,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比不上C大围墙上的一块砖?
突如其来的愤怒从顾萋萋心里喷薄而出:“我没有要自杀。”
“哦。”秦周连眼都没抬一下,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那跟我有关系吗?”
然后他就走了,没有再看顾萋萋一眼,夜色中的背影要多凉薄有多凉薄。
顾萋萋:“……”
好比你刚发现了敌人,正要全力开火,敌人却说你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顾萋萋哑火了,找不到出口的愤怒闷在心里,反将自己炙烤了一夜,难受得要命。
这种难受在她第二天从围墙下路过时达到了顶点。顾萋萋目瞪口呆看着凭空高出一截的围墙,以及脚手架上还在往上砌砖的工人,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说好的没关系呢?顾萋萋不用想就知道,这事儿绝对跟秦周脱不了关系。
“嘴上说说你当什么真啊,他这分明就是关心你,怕你又寻短见。”
顾萋萋回过神来,见关少依一副花痴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关少依:“你见过从2米的围墙上掉下来摔死的人么?”
关少依满不在乎的挥挥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乎你啊。”
顾萋萋侧目:“背后下绊子是在乎?你怕不是个抖M。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明白无误地告诉你,那都是瞎想,所以收起你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
“怎么可能是我瞎想,他明明对你很好么,这么费尽心思的帮你。”话是这样说,然而关少依语气里多了一抹不确定。
顾萋萋呵呵了,愚蠢的人类,就是这样喜欢自欺欺人的。
关少依丝毫不恼,反用手肘捅了捅顾萋萋:“哎,你确定你们真是三年都没见过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们有丝毫生疏呢,倒像在一起多年的老夫老妻……”
嗯?顾萋萋一个眼刀飞过去,关少依立马改口:“朋友,是朋友还不成么。哎,别管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没发现你们之间一点距离感都没有,熟稔得有点过了么。”
顾萋萋神色微滞,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怪怪的,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被关少依这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是啊,从秦周出现在她面前开始,之后两人一起吃饭,再到今天……不论是秦周口吐飞刀,还是她谄媚讨好,一切都那么自然。
见顾萋萋走神,关少依面有得色:“看吧看吧,我就说不是我多想了吧,他这分明就是从没忘记过你。哦,不,应该说是你们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方。”
顾萋萋清醒过来:“越是这样才越不可能,你没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重逢后秦周第一次抱她,是出于礼节性的问候;第二次拥抱,也就是今晚,她还来不及误会,他就以还手机为由,提醒她不要多想,那不过是因为酒精失态。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告诉关少依,顾萋萋起身下逐客令:“我已经祭出了悲痛的往事来满足你的好奇心,你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家洗白白睡觉了。”
“不嘛,人家要留下来和你一起睡,安抚你受伤滴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