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一说,顾萋萋终于想起来,他住这里确实是自己同意的。不过,“你洗澡就洗澡吧,那为什么不锁门?”
“不锁门?”秦周从洗手间出来,指了指门锁:“我要没锁门,这个锁为什么会坏?”
顾萋萋:“……”
此刻才想起来,刚开门的时候她确实是开了两次,第一次没推开,还以为是门锁又像往常一样卡主了,于是抬脚使劲儿踢了一脚,这才开的……一股潮红爬上顾萋萋的脸颊,她没脸见人了。
秦周一看就知道她想明白了,轻哼着擦着她的衣角回到客厅,擦肩而过的时候,顾萋萋听到他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是某人胆大妄为,意图对我不轨呢。”
本就脸红的顾萋萋脸更烫了,耳垂红仿佛要滴血一般。
这个兵荒马乱的早晨,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下来喝粥时平静了下来。
“我来,我来。”
见秦周一碗粥吃完,顾萋萋伸手把他的碗拿过来,又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递到他手上,举止间不无讨好。秦周看了她一眼,没有表情的低下头继续吃早饭。
顾萋萋面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这明明是她的家,为什么她却鞍前马后,处处小心,像个小二一样?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想对别人不轨!
顾萋萋欲哭无泪: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秦周不轨吧,她幼小的心灵也受到了惊吓啊。
那个小小的声音不屑地哼了一声:惊吓?你明明看得很爽么。
胡说,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那精瘦的胸膛,六块腹肌,还有人鱼线……顾萋萋猛地摇摇头,不不不,她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正在喝粥的秦周放下勺子,目光淡淡地扫过来:“顾萋萋,你什么时候又添了个抽疯的毛病?”
顾萋萋一顿,强行扯出一抹生硬的笑来:“我运动运动颈部,运动运动。”
“是该运动。”秦周也笑了:“毕竟光运动脑子是不行的,这一运动过度,就会想些不该想的。”
正借喝粥掩饰尴尬的顾萋萋咳了一声,不是吧,她想什么秦周居然会知道?他那双眼睛里射出来的难道是X光线?
“我吃好了,你慢慢吃。”秦周优雅地擦赶紧嘴角,施施然离开餐厅。
秦周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顿,这让余光一直注视着他的顾萋萋后背一挺,瞬间进入作战状态。
他转过头来对上顾萋萋的视线:“今天的八宝粥很好喝,明天早上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原来只是这个,顾萋萋松了口气:“没问题。”
等秦周离开餐厅,顾萋萋收拾碗筷到厨房洗碗,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明天早上吃皮蛋瘦肉粥?那不是他今天晚上还要住这里?
不行,他要住这里,她还得提心吊胆,这哪像在自己家啊。顾萋萋决定一会儿和他说清楚,在她这里救急挤一下是没问题,但是要住下去那肯定不行。
决定是坚决的,只是执行起来有点难。顾萋萋一直在琢磨怎么和秦周开口,毕竟那会儿在C大,她回不去宿舍,是秦周收留了她,现在要她开口赶人,她有点说不出口。
这一琢磨就琢磨到了两人出门的时候,秦周去公司,她先去菜市采买,再去公司。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顾萋萋终于下定决心,刚要开口,迎面一辆车开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打断了她的话。
顾萋萋张开的嘴陡然闭上,因为车窗落下,童泽探出头来,热情洋溢的说:“小萋萋,上来,我送你去鸡毛店。”
在经过了一早上的鸡飞狗跳后,顾萋萋自觉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这个自来熟的人,往旁边走了一步。
童泽这才看到还有个人:“咦,秦周。”
秦周扯了扯嘴角:“怎么,良心不安找我道歉?”
道歉?童泽一脸茫然,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自己完全听不懂。
一旁的顾萋萋如释重负,原来童泽是来找秦周的。
秦周没有为童泽解惑,而是微微低下头对顾萋萋说话:“你先走吧,不是还急着去菜市么。”
这下茫然的成了顾萋萋:“……”
秦周如墨的眸子闪了闪:“或者,你想直接去鸡毛店?”
“不不不。”顾萋萋连忙摆手,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了秦周一眼,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童泽:“哎,小萋萋……”
秦周拉开车门坐上去:“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童泽念念不舍地收回视线,冷不丁撞上秦周的视线,登时一个激灵:“哎哟我去,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追她吧?那怎么可能,我是帮你照顾她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狠多难讨好,一顿饭吃出去哥们儿小两万,就这我还没得个好,我冤不冤。”
秦周恍然大悟的说:“所以你这是不甘心,再接再厉刷好感来了?”
“我怎么敢!哎呀我去,你就放我一马吧。去哪儿,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