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垂眸抿了口茶:“你是说你和世子之间,并非因为——”
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有些话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挑明来说,到底不敬。
“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沈羲索性不遮不蔽:“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世子私下里也不是很熟,怎么可能会有私情。
“自皇上赐下婚约,我也才敢勉强以被赐婚之身份自居。如今诚惶诚恐,相信世子也并未十分重视这婚事。”
不重视御赐的婚事,这可是要获罪的。
但是,贺兰谆是燕王的人,因言语而获罪的事倒可放心。
屋里变得有些静寞。
一阵风将些许落花送进来,风景悄然变得怡人。
萧淮在小胡同别院,倾身坐着不知已有多久。
他这样坐着有多久,侍卫在面前躬身立着便就有多久。
而他脸色恍如秋色。
侍卫习武十六七年,这当口,却忽然连说句囫囵话的底气也没有。
这样的气氛太过压迫人,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报讯正不正确。
萧淮如入了定一般静坐半晌,忽然收了收势。目光清冷到谁也不看,只拂了衣袖:“备车。”
“时候不早。先生还有事要办,我就不耽搁您了。”
沈羲招来伙计付帐。
她其实还有许多疑问待解,比如燕王与萧淮的矛盾,比如他与温婵相熟到什么程度。
但他明显不是任她予取予求的人,不到合适的时机,他若不想说,她应该什么都问不到。
“但愿日后还有机会与先生倾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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