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薇拉喝了一口南瓜汁就皱起了眉,“你们一定要喝这个吗?”
他从她手里拿过她的杯子,将剩下的南瓜汁全部倒进自己的杯子里,用清水如泉给她弄了一杯水出来,“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低声问她。
但是整张桌子都能听见,因为实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的举动。
再接着,克里斯蒂站起来,又当众表演了一次面包—美女—怪物—狗—面包的循环。
薇拉一点都没害怕,只是伏在他肩膀上和他耳语,“耶稣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她轻声说,“你看,我妈妈,用面包和红酒造出了一个耶稣呢。”
德拉科听着,忍不住战栗起来。
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是为你们流出来的。
耶稣在被犹大背叛后被钉上十字架,而三天后,他复活了。
不,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重生,就好像……
就好像她血液里的那种诅咒……
他再次望向克里斯蒂,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薇拉说她是自己的祖先,然而她到底是谁?
现在在那里的,是克里斯蒂吗?
耶稣复活后还是耶稣吗?
耶稣是承担着信徒的罪恶而死去的,他是用自己的死去赎人类的罪。
就好像她妈妈身体里的那个女人用自己后代的生命去维持自己邪恶的存在一样,她用自己后代的鲜血洗涤自己的灵魂……
是的,那是与魔鬼做的交易,那是以他人的生命来维持自己的存在,那行为是再大不过的恶行。
“你在想什么?”她问他。“别担心,我是无神论者,我看圣经只是因为我想知道宗教到底是什么。”
他望了她一会,说,“待会要不要尝一尝米布丁?虽然有点过甜,但是多少还算可以尝一尝的。”
“好吧。”她望着他,“他们说待会级长会带新生熟悉学校,你可以待会再告诉我。”
我不能说谎
带领新生参观学习是五年级的级长才会做的事情,六年级及以上的级长不用去做那种事,这也是他稍微放心一点的理由,不然到宿舍指引的时候,潘西可不见得会好好对她。
所以他和她说,“真可惜,今晚不是我。”同时帮她取了一点米布丁。
“那会是谁?”她问他,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在我们后面一张餐桌,”他扫视着自己餐桌上男生复杂的眼神,微笑起来,“那个棕色头发的女孩子,男女级长会分别指导你们的,你跟着她就好,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早上再来问我。”
“啊,”她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那看来我坐错桌子了,我应该去那里和她好好说说话。”
她说着,用勺子舀了一点米布丁尝了尝,觉得还行,又吃了两口,接着举起杯子开始喝水。
“你不需要去,”他说,“你的姓氏会让她主动讨好你的。”
他微笑着,为她取了一颗薄荷糖,他知道她吃不下了,她已经开始喝杯子里最后剩的那点水了——她一顿饭只喝一杯水,在快要结束用餐时会把杯子里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她很喜欢薄荷,所以那颗薄荷糖他刚取来她就含住了,而他继续说,“我们是马尔福。”
马尔福,纯血二十八家里少有的依然富裕的家族,何况她又这般美貌。
而等到开始读书的时候,人们又会发现她很聪明,她们会想方设法接近她以求能够得到她在课业上的指点的。
“那听起来真是省事极了。”她也微笑起来,而他在此时也含住了一颗薄荷糖。
微笑同动作十分相似,几乎完全一样。
对面的沙比尼错愕着,脱口而出,“你们可真像。”
“血缘。”她微笑着,同时开始咔嚓咔嚓的嚼起了嘴里的那颗硬糖。
这一点不像,她吃糖永远要嚼着吃。
德拉科微笑着扫视一眼大厅,发现哈利正在注视着自己,他望着哈利,用手指擦过嘴唇,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在同时与雷古勒斯的视线交错,他更向上地勾起了嘴角,向雷古勒斯示意自己发现了。
饭后,她站起来跟着那一群一年级的新生走了,而整张桌子上的男生这个时候才沸沸扬扬起来,“德拉科……”
“她可真漂亮!”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说出来了。
“我们回宿舍吧,”他随口说,“在这里说话不觉得难受吗?格兰芬多那一群人把我们当猴子在看呢。”
在一整晚男生的旁敲侧击中,他表示自己确实有这样一个表亲,并且自己的父母都十分宠爱她,他妈妈甚至对她比对他更好一点。
但是绝口不提她父亲,如果有人问起来,他就十分冷漠的说,“你想质疑一个马尔福的血统吗?一个已经被自己家族承认的马尔福的血统?”
就算血统不纯又怎么样?她又不会和你们结婚。
他躺在床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