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大夫。”

顾西月见清平沉默不语，心底愈发庆幸那晚在陆舟药里投了毒，她站了起来，负手踱着步，效仿清平平素的深沉模样，幽幽叹了口气，“苍生何辜，要受此煎熬……”

“那日我在他的药里下了毒，大概就这几天便会毒发吧。”顾西月歪歪头，眉眼弯弯，笑涡盈盈，笑得天真无邪，“将军也未免将我想得太过心善，我堂堂北厥公主，为什么要留一个资质尚可的大晟皇子性命，而且那人还敢对将军有觊觎之心。”

陆舟？

顾西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嫣红，嘴角轻扬，“能死在将军的手中，于我而言，其实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清平猛地想起，以前过七夕或是情人节的时候，顾西月总会从花圃中剪下一枝玫瑰送到她面前，花瓣上犹带露珠，娇艳欲滴。

原来如此，难怪派人去盘查顾西月身份时，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原来她是想再见见这个人。

“将军放心，那味毒无人可医，”顾西月对自己的医术还挺自豪，“陆舟他是死定了。天云弟五子，除却陆舟外，其他都不能入眼，不管是谁拿到皇位，这天下百姓可都要遭大难了。”

顾西月脸垮了下来，眼中星光黯淡，扁嘴道：“我不过随口一提，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将军……将军？”

蹬蹬跑步声传来，顾西月匆匆跑过来，小喘着气，哭着喊了一声“将军”。

顾西月的掌心火热，就好像掌上有着一簇温暖火焰，烫得清平的心都有点疼了。她沉默许久，抽出了手，轻声说了一句“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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