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
入暮前,沧笙在云梦泽目送沧宁御空而去,心思在矛盾中煎熬。
跟着去不妥,弟弟去相亲,姐姐偷摸去看情况显得诡异。不跟着去更放心不下,沧宁走的时候气势凌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形容,等他回来报一句“没戏”,这事就真没戏了。
恰逢路过的月歌看到她在檐下长吁短叹,劝慰道:“宁帝自小在主上手边长大,主上着紧些旁人也是能理解的。”
最后一根稻草来得及时,沧笙心里的平衡倾斜了,霎时如释重负,抖了抖袖子就要出门。
忽而思及,脚下微顿,回望向月歌:“我倒是有一阵没见过你了。宁儿说你修炼出了岔子险些殒命,这些年都在闭关,如今出来,身体可好些了?”
月歌不知怎的,眼眶一红,低下头去:“谢主上关心,已经无碍了。”
沧笙点点头,笑起来:“多年不见,说话反倒是生份了。”给她递过一瓶丹药,“浮韵族前日送来了好些供奉的丹药,我给你留了一份适用的丹药都在里头。你是伤后复原的身子,要格外在意筋骨脉络,不要急进,否则一道暗伤就能毁了根基,等得空了我帮你看看。”
月歌垂着头未答,沧笙心中仍挂着沧宁的事,将丹药瓶搁在她的手里便匆匆离开了。
人走远了,云梦泽中除了风吹草动的声响,再无旁的人息。
月歌在无人的院落,缓缓跪了下来,手中捧着药瓶,从呜咽到几近崩溃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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