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交际。但是没上过学？她是说没上过大学么？席子琛心思百转，面上却声色不显，唯恐会令她心生戒备。

“我没有上过学，”她又一次说道：“都是我姨婆教我的。”她的语气象个孩子一般认真。此时语意中又有着隐隐的自豪与骄傲，听起来，她很敬重她的姨婆。

“哦。”席子琛应和着点头。

他很想问她，她这个姨婆现在哪里？她的父母呢？为什么会没有上过学？是从小到大都没有上过学么？

却又担心会因此惹来她的不安。方才只是问她在哪里毕业？她就沉默了那么久。

无妨，以后总会知道的。他不以为意的想。

却听得她似与他说，又似是自语道：“姨婆她走了，五年前就走了。其实，我很想念她。”她面上现出哀伤的神色，语声很是怅然失意。

“走了？”他终于忍不住问，竖起食指，朝上指了指：“是？”言外之意是想知道，她姨婆是不是去世了？

林瑜点了点头，大黑眼仁里，已经有了薄薄的湿气，瞧着可怜兮兮。

席子琛心头发紧，她这副仿似被离弃了的小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的厉害。她不提父母，只说姨婆，看来在她心目中，姨婆比她的父母要重要得多。

能教出她这样出色的绘画技艺，想来，她的姨婆也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只她姨婆死了五年了，那她是一个人独自这般宅居着生活了五年么？

“不要难过，”按捺下心中的种种疑问，他安慰她道，声音低柔：“你姨婆那样好的人，一定会去天堂。”他又拿手向上指了指，照旧用哄孩子的语气，对她说着：“你只有好好儿，活得开心，你姨婆才能在上面住得舒心，知道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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