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便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傅庚应该是在收拾她的衣物时发现的。
想到这里。傅珺不由心下惴惴,她抬起头,恰好迎上傅庚满含担忧的视线。她不由一怔,旋即心头微热。
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眼前这人是她的父亲。是她最该相信的至亲之人。就算是为着这份关切,她也不该再继续隐瞒。
于是傅珺便将拍砖的事情轻声说了。最后诚恳认错道:“女儿自知此举莽撞,弄个不好便有危险。但彼时情景却不得不如此施为。女儿人小力微,若不将那二贼制住了,只怕后来藏身便没那么容易。”
当时的情况的确如此。于傅珺而言。晕死的贼子才是好贼子,才能让她有余裕去布下疑阵,混淆敌方视线。
听了傅珺的解释。傅庚未曾说话,只牵着傅珺的手又握紧了些。似是唯有如此,才能将他心中的担忧驱散一般。过了好一会,他蓦地停住脚步,蹲下来将傅珺的身子扳正,凝视着眼前的女儿,那双熬红了的眼睛里,涌动着深深的内疚之色。
“棠姐儿可怨爹爹?”傅庚声音低低地问道。
“为何要怨爹爹?”傅珺奇怪地道,转念一想,以为傅庚指的是昨晚没陪着一起看灯的事,便笑道:“爹爹奉旨进宫,此乃正事,女儿怎么会怪爹爹呢?”
傅庚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凝视着傅珺,眼眶红得厉害,却没再说话,只在傅珺的发顶用力地抚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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