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确实心情很好。
因为,傅庚最近过得很不好。
傅庚的后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据刘章得到的消息,说是傅庚的正室太太与他新纳的五房小妾每日里闹得不休,差点儿没将平南侯府后院儿的屋顶给掀了。
据说,侯爷气得对傅庚动了家法,侯夫人又病了一场,如今还在喝着汤药。
为了此事,谢阁老已经当朝参了傅庚,道他“不知修身,德行有亏”。
圣上对此虽未作表态,但最近对傅庚的态度亦不像往常那样和气了。召傅庚进承明殿的次数也明显少了许多。
刘章觉得,自河道贪墨一案之后,他压抑了多年的那口恶气,如今算是出来了几分。
他迎着风雪大步走着。口中呼出一团又一团的热气。
他实在是太欢喜了,整颗心都热得很,一点也未觉天气寒冷。他甚至觉得,今天他的心情,比小时候过年看宫里放焰口时还要开心。
大约是心情太好的缘故。往日里觉得极长的一段路,今天亦是转瞬即至。没过多久,刘章便已踏进了东宫的宫门。
“杜冲他们都在?”走进宫门时,刘章轻声问旁边的冯满寿。
冯满寿躬身道:“回殿下的话,都在偏殿里候着呢。”
“甚好。吾正有事要问他们。”刘章唇边含笑,侧眸看了一眼冯满寿,温声道:“大监的靴子都湿了,快些下去换了罢。”
冯满寿连忙弯腰道:“奴才要侍奉殿下,靴子湿了不当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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