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咳咳。阿娟女士,我来送碗。” 叶小鲜被莫名奇妙的塞了一嘴狗粮,倒霉得很。
“放。。。放这儿就行。。。” 阿娟被臊了一个大红脸。
叶小鲜把碗放下,神色自如的说道:“我们休息去了,西屋能住人吧?”
“西。。。西屋合适吗?”
叶小鲜以为她觉得西屋太寒酸了,耸了耸肩说道:“我反正合适,不知道那位爷行不行。”
她连破庙都能住,西屋有啥可不能住的?
方锐瞧了一眼自己老婆,笑着说道:“你看,她有主意的。”
西屋只有一张床,叶小鲜就算再无所谓,也不可能和那人躺在一张床上。好在现在是夏天,在地上泼一盆水,放张席子,哪怕是在当院她也能睡。
“你和一个男的住,真的没事吗?” 阿娟一边铺床,一边忍不住的问道。
“没事,我不脱衣服。” 叶小鲜笑嘻嘻的回答道。她常年在外面跑,大车店里不知道和多少个男人挤过一张床,再加上自己睡的轻,也不曾被别人占过便宜。
等收拾好房间,叶小鲜对着院子里的三王爷喊道:“三爷,早点休息吧?”
陈宗允常年征战在外,当然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他指着地上的草席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叶小鲜脱了鞋袜,盘腿坐在草席上,说道:“爷您睡床,我睡这儿就行。”
陈宗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怎么?还防着他是怎么?当下拉下脸来,说道:“你个男人,怎的如此扭捏?若是还在计较路上的事情,本王答应你,以后都不碰你了总行了吧?”
叶小鲜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飞了一个白眼说道:“那敢情好,我这种小混混最怕的就是脏了王爷您的手。”
陈宗允觉得这个白眼自己挨得有点冤,“本王未曾嫌弃你,你也不用过于拘谨了,军中同榻同寝之事并不新鲜。”
叶小鲜睁大了眼睛问道:“那你去南风馆的毛病是在军中添上的?还是生来就有的?”
“大胆!” 陈宗允被气得直冒烟,一张俊脸都快拧了起来。自己这好心却被她拿去当作调侃自己的话料,当真是不知好歹的二流子!
叶小鲜心说,行了,非得这么怼他一句,这人才能老实。要不然这点子事磨磨唧唧不知道要争执到什么时辰去。也不去管他,叶小鲜仰身往席子上面一躺,当即眯起眼睛开始睡觉。
陈宗允就这样被一个人扔在那里,想把她揪起来,又觉得自己太小气,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吞,闷闷的在床边坐下。过了一会儿,只见月光下,那张粉雕玉砌的小脸已经是睡着了,又觉得自己幼稚可笑起来。算算自己要比她大了十岁,和这么个未发育的小娃置什么气呢?
躺下了的陈宗允又觉得不对劲,她这分明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可是王爷啊,怎么就敢没有半分敬畏呢?可他想要的好像也不是敬畏,那么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迷迷瞪瞪的琢磨了半宿,三王爷这才算是睡了过去。
叶小鲜在草席上叹了口气,这祖宗可算是睡着了,他再折腾下去,自己怕是撑不住的要在他前面先睡过去了。
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阿娟和方锐。小两口捉摸了大半夜,该不该应了这件差使。诺大一个宝树堂,现在就剩了阿娟一个人。这北青山上的产业天天都要花钱,方锐虽然有赚钱的本事,却也不愿意撇下阿娟一个人在这里。光是靠北青县的病人,也赚不了几个钱。
在赚不到钱的年头里,恶人就更多,世道就更乱。方锐不敢让阿娟一个人留下。
思来想去,若是失了这份产业,自己苟活于世也对不起祖宗和枉死的家人。最后阿娟还是下了决心,应了这份差事。
不管几点睡,第二天卯时之前,叶小鲜也起来了。她那里一有动静,陈宗允也跟着起来了。夏天天亮的早,陈宗允一醒来,就理所应当的站在床边,梳洗更衣。叶小鲜觉得这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事儿妈,都来到这农家乐了,夜里还要把衣服脱光了才睡觉。现在外头天光大亮,叶小鲜看的一览无余。
真他妈的,凑牛盲!叶小鲜也不管收拾席子了,站起来就走,没这样欺负老实人的。
陈宗允嗤笑了一声,就这兔爷儿一般的人,居然还能不好意思。
阿娟和方锐也已经起身了,二人收拾着上山要带的东西,抬头看见叶小鲜出来了,也不说话,定定的站在院子里。
叶小鲜朝他们点点头说道:“可想好了?”
阿娟点点头。
叶小鲜也就不再问些什么了。富贵险中求,你们想好了就行。
她出去走了一圈,再回来时,背上多了一个竹筐。等三王爷洗漱完又填饱了肚子,一行人沉默的走出了院子。临走的时候,方锐小心的将院门关了起来。
从谢家村要走挺长时间才能进山。
一进山就发现这里植被不少,北方的山多是光秃秃的,哪怕夏季,大多数北方山上的植物种类也没有北青山这么多。进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