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宗允想了想说道:“能识文断字吗?”
“会点儿,不是文盲。”
“那就没办法了,听你的吧。” 本想着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就放出去的,可既然认字就不得不灭了口,妇人之仁要不得。
叶小鲜微微点了个头,说道:“有事儿您吩咐,我先撤了。”
说完她就慢慢的弓起身子,借着丫鬟奉茶的时候,躲在人影里面潜了出去。
这几天陈宗允暗地里让叶小鲜处理了不少外围的人。这种人斗人的把戏叶小鲜实在是不擅长,她接到任务就去干活,也不管这人是谁做过什么,家里几口人地里几亩田,是杀人还是挖眼,不过是手起刀落罢了。
夜里独自一人潜行到致远县,找到了藏东西的地方,刚要一个铲子挖下去,叶小鲜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先扔了个火折子出去。谁成想这地上埋着颗雷,火星子四溅,闷雷就从地里“轰隆”一声响,卷起的石块儿土渣划伤了叶小鲜的手背。
她也顾不上止血,慌忙跳出院子,找了个高处候着,直到确认了安全才撕下衬衣上的一块布,简单的包了一下,就再回到院子里。好家嚯!这么大一个坑!这要是不管不顾的挖下去,那这个坑现在就在她脸上挂着呢。
捉五儿和小葵这俩贱货,能在师父那里口蜜腹剑,就一定会在自己这里表演犯贱。
没准儿是因为师父实在怕她下来之后再被她气死一回,这才在冥冥之中救了她的狗命。
既然你没能弄死我,那就对不起了,老娘挖出来宝贝就送你们上路。
地下埋着好大一车布匹,叶小鲜垫着衣服摸了摸,也摸不出来名堂来。于是咬牙将这一车布料拉了出来,赶在天明之前运到了三王爷在城外布置的庄子里。
都说是狡兔三窟,这三王爷比兔子可狡猾多了,这庄子几年前就置办下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才派上用场。叶小鲜左看右看看不出来个门道,心说这俩人今天就得除了,昨夜那么大的动静,要不齐他们从哪儿收到风声再逃走了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炸。弹是你们放的?” 叶小鲜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
“呵呵,怎么没把你个王八羔子炸飞了呢?” 小葵吊着眼睛看着她,“也是,你这个命硬的克死了自己爹妈兄长,也幸亏你师父也是个命硬的,要不然老王八也不能活到这么大岁数才死翘翘。”
“你知道我家的事?” 叶小鲜脸色阴沉,她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没想到这俩人居然知道。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爹妈是怎么死的呢。听说你妈的肠子肚子流了一地,野狗都不够分的。” 小葵的嘴恶毒之极,说出的话让叶小鲜的脸色更加阴沉。
叶小鲜突然觉得不需要再打听下去了,死都死了,管她是怎么死的呢?至于复仇这种事,看天意吧。现在,她是无论如何也听不下去这些话了。
这不会是老了吧?听不得半点残忍的事。叶小鲜一边感叹着自己年华易逝,一边将小刀捅进小葵的嘴巴,转了半圈,一条肉就“嗵”的一声掉在地上。要不然念念佛经怎么样?据说念了经人就不那么浮躁了。小葵这人就是没有佛性,你看看她这哭天抢地的样儿,哪儿有半分佛门气质?
叶小鲜手里的小刀轻飘飘的落在小葵的手背上,刀尖儿以此划过无名指,手腕,手肘,肩关节,肩井,脊椎。刀每过一处,就有一个零件儿掉下来,哗啦噗通哇哈哈,听取哭声一片。
小葵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臂被这样卸了下来,哭着尖叫道:“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
“可我不想听了。”
说完,叶小鲜念着她服软儿的份上,一刀下去,小葵的心便不再跳动了。
你看,她就是这么一个心善的人!
叶小鲜低头一看,这地上不仅有小葵的血,还有捉五儿的尿。这孙子早已经吓得湿了裤子。
“这可怎么话说的呢?我就这么吓人?我觉得我挺面善的啊!” 叶小鲜心里委屈的很。
“你。。。你想问什么。。。东西我都交给你了,就是布料。。。。没有别。。别的了。。。” 捉五儿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家的事,要不然你受累也讲两句?” 叶小鲜单膝蹲下,平视着捉五儿的眼睛问道。
捉五儿颤抖着嘴唇,抖抖索索的说着:“你们家。。。你们家。。。都不得好死!!”
说话的同时,一排针已经从捉五儿的嘴里吐了出来,直扑叶小鲜的门面。马勒个鸡儿的!老娘真是跟佛祖学坏了,竟然跟你们这种没良心的狗东西废了这么多话。幸亏叶小鲜身上功夫深,眼看着毒针飞来,她竟好似黏住了空气,这针也就越发的失了势头,直直的掉了下去。几乎在同时,一把小刀也伸进了捉五儿那滚热的胸膛,死去吧你!
好险!看来要想活着,除非天赋异禀,否则一不能懒惰,二不能愚蠢,三不能事儿逼。叶小鲜拍了拍自己胸口,好险好险,幸亏自己是个天赋异禀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