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都不见得收她,所以快闭嘴吧中华鳖精!
陈宗允也认准了以她那个作死的尿性,是不可能跑去认本家的。所以眼下就只剩下了一条路。
“你曾经订过一门娃娃亲,他们家应该知道你父母的底细。不过我帮你回绝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根本不可靠。要不要吃点夜宵?” 陈宗允飞快的说道。
“等等等等。你说啥?”
”夜宵想吃什么?“
”不是,一开头,我订过什么?“
”娃娃亲。所以你是女的,你为社么骗我?“
”你别岔开话题啊,我就说我爹妈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生完就不管了。给我订的是什么人家?“
陈宗允觉得自己可能是岔气了,怎么肋叉子都隐隐作痛呢?
“哪儿有女子主动问婚事的??”
叶小鲜从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敢做一切事,敢说一切话,“没有吗?那你就把我还当成男的好了。说吧。”
陈宗允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委屈啊,好好的一个隐事美娇娘,如同藏身于顽石的美玉,只有他一个人见过真面目,谁成想查来查去竟然查出来一个娃娃亲。这不是坑人呢吗?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宗允仿佛孤身一人置于阡陌纵横之荒野,得倾盆大雨之浇灌,浇得那叫一个通通透透,唯有满心时不我与的哀愁。
“哎,那你先说你是男是女。”
“女的,行了吧?” 叶小鲜就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执念。女的又如何?女的不能考状元,不能读书做官,可谁也没说过女子不能当混混不是?难不成杀人放火之前还要验明性别不可?
陈宗允点点头,她肯承认自己是女子就好,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那门亲事,是和西河堂林家订的。”
“西河堂。。。林家。。。我好像不认识什么西河堂。”
不认识没关系啊,她很快就有机会认识认识了。
“王爷。” 院门口有人找。
“何事?”
“有人求见。说是知道那车东西里的奥秘,想问问王爷和叶堂主有没有兴趣听。”
陈宗允和叶小鲜同时一愣,“有没有说是什么人?”
“说了,是西河堂的林公子。”
得!这回好了!陈宗允本以为自己是开明的,是豁达的,是可以接受公平公正公开竞争的。可谁知这不过都是叶公好龙,现在那条龙找上门来了,虽然数个夜晚辗转难眠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到了这一刻陈宗允仍想不管不顾的以权谋私一把,抓了这倒霉的林公子,抄了不知死活的林家,栽赃陷害,满门抄斩。最好还能再来一个强抢民女,强扭一只大甜瓜回家,妙哉妙哉。
☆、第 39 章
帘外风筛,凉月满闲阶。
若问陈宗允在这月夜里最不愿意见到的是谁?当然是那个不长眼的林公子。
明月照下镂花门,门中却是座新坟。
推门而入的送茶小厮被这坟圈子的气息震慑住,险些打翻手里的热茶。三王爷轻敲桌面,一下一下的敲到热茶不再冒烟儿,才停了下来。
这堂里坐着的三位,一位是冷血的杀手,刀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信奉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位是混迹朝堂沙场,四海风云搅动龙门的绝情王爷。剩下的这一位看上去温文尔雅,只不过不敢多看,那眼神里面藏着的,是黄泉路上柳阴阴,看的时间长了能掏空人心。
十殿阎王一下子凑齐了三,恐怖至极!
陈宗允眯着眼睛盯着这位林公子,一露脸的不怀好意,余光里瞥见叶小鲜也在盯着林公子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对着我的时候如同霹雳火,神龙摆尾咣当噌啷公事公办,对着这大螳螂的时候却又满眼脉脉之情。可少看两眼吧,也不嫌眼睛疼。
叶小鲜哪里有闲心去管陈宗允怎么想,她现在就想手撕了眼前的这只大螳螂。要不是怕打不过,叶小鲜多一眼也不会看他。
林公子却一身白衣长锤,纸扇摇风,满脸瘦削更衬托出眼如紫电炯有神,活脱脱一只送殡队伍里的纸人。
叶小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请问阁下今夜是林公子还是林老板?”
林公子摇着那把碍眼的扇子,忽闪哗啦的假装着斯文和有礼,深情和真淳,却怎么也装不像。为什么不像呢?因为他特么的就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他浑身上下浮现而出的,除了“你有什么老子看上眼的”,就是“给老子拿过来不拿来就弄死你”。
“请问小姐今夜是叶堂主还是狗爷?”
傲睨肮脏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看过林老板的人一定都会认为人之初,性本就是恶的。他就是成了精的岗子胡同,转世投胎十万八千次怕是也洗不干净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叶小鲜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真的冲过去说不准就被这孙子给反杀了。
可脑子已经脱离真身游离在外,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的陈宗允,却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