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这一刀，刺穿的是他们精神中水乳交融的那个部分，结果两败俱伤。

罗布端详他的脸，并未发现异常，不由迟疑了一下，“你……还好吧？”

“……里奥？”

手掌用力抹了把脸，里奥无奈地接通对话。当得知他的姐姐将坐后天的航班回纽约时，他就像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天执行的囚犯，明知在劫难逃仍感到庆幸。

里奥的表情顿时僵硬了：“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他惊怒交加之下爆了粗口。

“李毕青在哪儿？”他单刀直入地问。

痛吗，是的，但必须习惯，里奥告诫自己，因为以后还会更痛。如果这份痛楚是对口是心非的惩罚，那他就必须全盘承受。

“……里奥？”

“——废话少说，提你的条件吧！还想减几年刑？”里奥下定决心，一出MCC就去找坎宁，即使用再卑劣的手段，也要迫使对方临阵倒戈。至于杀青，这回真要在监狱蹲一辈子了！

“对了，你收到我寄去的随身物品了吧，帮我保管好，别一气之下扔了，尤其是那部手机……”

“罗布，我去一趟MCC，你去停车场外帮我引开记者。”

听到响动后他慢慢抬起脸，朝走进来的男人挑起一抹哂笑：“这真令人意外，探员，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了——除非我挖个洞从这儿逃出去。”

铃声再次响起，这回来自于他的手机。

“不为减刑，难道是为了上电椅？我倒是希望联邦法律为你破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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