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朱明炽刻意调任他处理番厂的事,是有意削减他在都察院的权威。因为他的确忌惮着周承礼。
当初西北边境抗敌,朱明炽苦攻不下,如若不是三顾茅庐请到了周承礼来谋略,怎么可能大获全胜。
有这样才能,又生性不定,没有强烈道德观念的人,决不能任以大权。
朱明炽为了补偿他,提携了赵家的两个人,一个就是赵长宁,还有个是赵长淮。
周承礼从不置一词,他不是这种人。想要的东西,应该谋划着慢慢去得到它,而不是向别人哭诉请求。
“我也想问你,当初我承诺过要救你,现在你却阻止于我。究竟是怕赵家陷入颓势……还是为了别的劝我?”周承礼冷淡地说。
赵长宁喝着茶,只说了一句话:“朱明炽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
周承礼的瞳孔一缩,动也不动,捏着冰裂玉釉杯的手指却越来越紧,几乎要把杯子捏碎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周承礼突然问。
赵长宁叹道:“七叔,儿时的事我都不记得,如何知道答应了你什么。并不仅仅因为朱明炽是我孩子的父亲,他救过我的命,也是为了你、为了赵家好。我不能无动于衷地看着不管。你不要做这些事了,让朱明熙离开京城,就这么算了吧。京卫守卫极严,朱明炽亲自把持京卫十万大军,已经不是先皇那个时候了,你们没有胜算的。”
周承礼静静地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青年的俊秀,又有种说不出的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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