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退,想回“臣妾不敢”,舌齿一绊,脱口道:“臣妾不干!”
偏偏司徒鄞耳朵贼,忍笑偏头,声音低得往骨头缝里钻:“不干,就不干吧。”
羞惭近死……印象中的司徒鄞喜怒无常,何时是这么一副浪子调笑模样?即使闺房不驯一些,对象也不会是我。
难道真如试晴所言——
不、不能自欺欺人。
我定住神,把头埋得极低:“天色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请早些回宫歇息。”
“正事未完便赶我走?”司徒鄞也正色,眼中的笑意却迟迟未散,“你说说,此事你想怎么处置?”
“这不是臣妾份内事,臣妾不敢逾矩。”
我接得太快,他反倒愣了一息,转了转眼珠,狐狸一样点头:“你的确不方便出面,这样好不好,我帮你揪出背后指使之人,替你朋友出口恶气?”
从前对我诸般可恶时,怎么没见你有商有量?
我暗自叹气,他知道食盒被调包,更知道张试晴和我的关系。深沉如许,我于他之不解,实比想象中更多。
再做推诿也无意思,我只得点头:“多谢皇上。”
司徒鄞十分满意,“我既帮了你,你拿什么谢我?”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僵僵不语,司徒鄞也不语,目光清晰如印,竟似等着……跟我讨赏?
我头皮一阵发麻,低咳道:“事关宫中清静太平,并非钟了一人之事,皇上也并非是帮了我。”
“不错、不错。”司徒鄞居然爽快承认,话锋一转:“那么糯米团子的事儿怎么算?你不知道那东西多难吃,我到现在还犯着恶心,你岂能不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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