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左手拈着兵符,右手是一张揉皱了又被抚平的纸笺,即使距离太远,我也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
那一霎那,我变成一条阳光下炙烤的鱼,一呼一吸间没了底气。
“司徒鄞将兵符放在我身边三年,却为了你收了回去,可如今,它不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应绿柔媚地看着我,“还有啊,知道你为什么没力气么?娴妃娘娘博学多知,可曾听过——摄、魂、香?”
说罢,应绿飘然转身。
她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兵符、信笺、连同最后的一缕光明。
……
昏昏沉沉,醒了又睡,不知过去多久,更不知什么时辰。
再一次醒来时,我浑身冰冷,用尽力气摸索到靴边,弧起的触感给了我黑暗里最后一点希望。
复尘给我的信号弹,没有被他们搜去。
很好。我摇晃昏沉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只要能把信号发出去,总会有人发现这里,应绿的阴谋就会败露。彼时我虽不能活,也算为牧舟做了最后一件事。
可若能不死,若能见他最后一面……
不,不许贪求。
我咬紧牙关,在黑暗中向木梯方向爬去,尽管每行一步都无比艰难,心中却是无惧。漫长如一世,终于摸到了梯顶的木板。
偏在这时,头顶响起脚步声,我又惊又恨,想要退回已来不及!
眼前突地暴出一片光亮,我反射性地闭眼,只听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咦?你个小娘子居然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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