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如当头棒喝,他抓住望柱,才缓过来声,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她,去了哪?”
“谁知道去哪了,总不能去哪还告诉我们吧,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谢三郎白着脸,站定了好一会儿,才摆手:“走,你们走。”
声音有气无力,如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
小厮甲蠕了嘴,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到谢三郎怒吼一声:“怎么,热闹还没看够么?”
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扣住望柱,顺势坐在台阶上,地上的凉气从股间一直往上走,盘旋在心脏处,便不动了。
手也没有力气,脚也没有,谢三郎只能坐在这。
坐在这等,等她回来。
回来之后呢?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他连去木姜,你是不是去找何偏正的资格都没有。
男未婚,女未嫁,他呢!
就是个卖皮囊的小倌!
更何况他曾经还说那样伤人心的话,他要是木姜也定然不会理她!
他合上眼,微抬起头,风流从他的眼睛边刮过,一直割向喉咙,最终喉间的哽塞咽了下去,像棉花一样,沾上水,黏在喉管,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木姜听了何偏正的建议,不得不承认他考虑的的确有些道理,如果她就是百香楼粗使的丫头,这种安排真的是妥帖至极。
可惜……
她不能,她不敢大着胆子抛头路面,虽然说这已经过了五年了,长安城的人早就换了一批,可她还是不敢,若出了什么纰漏,那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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