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站班的抬起头看,看见一张错愕的脸,当然还没来得急发声,一道蓝光闪过,就再也开不了口了。
尾随而来的胡不言对她做手势,让她冷静。谁知道这是不是岳海潮的把戏,现在自乱阵脚,那当也上得太没含金量了。
崖儿深深吐纳两口,发现自己确实太感情用事了。便定下神,远远尾随他们。
也许山体被打通了吧,总之进深实在了得。终于到了一个类似南城囤楼那样的圆形场地,依旧有铁栅,有刑架。一个女人在地上痛苦地蠕动,不时大张开嘴,可是除了喷涌的胆汁,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画厌恶地掩住了鼻,“岳掌门,你让我看这个?”
岳海潮的目光却充满了骄傲,“这是我练的蛊,今日破茧出关,请楼主共赏。”
他抬了抬下巴,□□意,立刻掏出两截粗壮的竹筒,将簧片含在口中,幽幽吹起一种古怪的声调。竹筒轻微地动了动,竹节内缓缓游出两条赤红的蜈蚣,熟门熟路游进女人的嘴里。那女人的内部可能被蚕食得差不多了,皮肉也变得极薄,蜈蚣行经之处,几乎看得见虫足踩踏的痕迹。
太恶心了,苏画蹙起眉,边上的魑魅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人的身体温热潮湿,猾贪图安逸,赖在里面不肯出来,必须用蜈蚣催逼它。于是人肚子里一番混战,它终于不情不愿钻了出来,这时已经同崖儿上次看见的大不相同了,它长出了血红的眼睛,身体也有了人的模样。只是还不算健全,它依旧没有皮肤,肌肉和肋骨都暴路着,像刑场上被剥了皮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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