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了剑的家主,并没有如二年前那般如冰冷无情地惩处她这个桀骜不驯的私奴,而是静默了一会便拉着她的手回转了卧房,然后若无其事地命人打来清水,亲自为她洗净脸上的浓妆。
这般小孩一样的对待让莘奴很是不适,直觉便想躲开,握着自己后颈的手坚如磐石根本躲避不开,只能任着他沾取湿巾一点点的晕染开脸上的脂粉。
宴会前涂抹的时候,她带着闷气,也不知擦了几盒,现在看那搅合成了淡红色的汤水也能猜到自己面色的壮观。待得换了两盆水后,王诩摸了摸终于洗出原本滑腻的肌肤,这才淡淡地解释道:“据我所知,田将军似乎房事不畅,府内妻妾都是备受冷落一直无所出,所以女色上看得甚轻……”
“啊……”莘奴听得傻眼,那么壮实的男子怎么可能?竟然连“来去匆匆”的做不到?
可是一想到王诩说这般话的缘由,今日自己的特意扮丑就如同姬莹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般,全无用途。先前自己对王诩用意的揣度,原来俱是冤枉错待了。
“……莘奴妄自揣度了家主的用意……自当领罚……”她抿了抿嘴,略显愧疚道。
王诩哼的冷笑一声,似乎压根不信莘奴这看似谦卑的话语,清冷地说:“说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种问题竟然比当初的鬼谷入试还要难,莘奴在想:照实说的话,他会不会剥掉自己的衣服,在身上加印个“逆徒”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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