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真得很疼你。”习阳深深地注视着于归。

“嗯，随时欢迎。”于归也很肯定地回答。

于归说到这里忽然轻声笑了笑：“好像一不小心谈到了很严肃的话题，你别见怪。”

随后他陪习阳走到地铁站，习阳看他不打算下去便问：“不一起走吗？”

“再后来，‘文｜革’爆发，我爷爷遭学生举报被抓了起来，我奶奶也受到牵连，幸好当时我曾祖父说话还有些分量，拼尽全力去保却只保下了我奶奶跟我爸，而我爷爷却没能逃过去。”

“好的。”习阳的眼睛眨了眨，低头揉了揉鼻尖，又抬起头对于归说：“那我先走了……再见。”

“是啊，”于归点点头：“她为我付出太多了。”

于归默默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爷爷……当年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人打成‘右｜派’批｜斗致死的。”

习阳目光一顿：“怎么会……”

“习阳……”

习阳不由关心地问：“怎么了？难道不是这样？”

习阳目光一顿：“怎么会……”

“对奶奶来说应该很不容易吧，来美国。”习阳顿了一下说：“我想他们那一代人应该对背井离乡这种事非常抵触，更别说是离开祖国了。”

“是啊，”于归点点头：“她为我付出太多了。”

“嗯。”于归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他曾经去法国留学，回来之后就跟我奶奶在同一所大学里面教书，他教西方文学，我奶奶教古典文学，两个人从认识到在一起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像童话故事一样，只可惜到了最后结婚那一步却遭到我奶奶家的强力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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