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他的气质却已经截然不同了。
从捏碎李述的玉饰起,他就知道,自己再不可能有任何感情的选择了。除了把太子拱上那个位置,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权力,只有权力!
“没用的东西!”
崔进之咬牙切齿,马鞭指着高郡守,满脸冷厉,“黄河一路上多少河堤,其他地方都没出事,偏偏你这里出了事!”
高郡守刚还是怨恨,这会儿看着浑身煞气的崔进之,却立刻抖如糠筛,他硬生生咽下一口血,对崔进之陪笑,“崔大人息怒。”
生怕崔进之一个没忍住,将他当场扔进黄河里去。
崔进之声音很冷,”灾情具体如何?“
高郡守咽下一口喉间血,哑着嗓子开口,”禀大人,灾情其实并不严重,黄河只决了一个小口子,才淹了三个县。“
崔进之心头一松,这跟他预估的差不多。
他若想瞒着陛下私下赈灾,三个县也是顾得过来的。
崔进之一双眼盯紧了高郡守,声音冷厉,”这几日你赈灾如何?灾民如何?堤坝修补得如何?“
一连三个如何,问的高郡守哑口无言。
不就……不就三个县嘛,就算不赈灾,灾民还能怎么闹。
崔进之看出他心头想法,一把拎着他的领子,生生将他肥胖的身体提了起来。
“今年黄河暴涨,可其他地方都没出事,偏偏你这里头一个垮了。你信不信我让人去挖一挖堤坝,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黑了心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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