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要去。”

“什么事情？”

江姗面对着白烨，曲指在她额头弹，艳若桃的薄唇勾起抹明晰的容，“秘密。”

白烨头，“我要目送你先走。”

江姗觉得她有些怪异，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没有。”白烨立即答。

江姗听罢，又盯了白烨会儿才开道，“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白烨深深望着她的背影。

夹道边，湘妃竹轻微摇晃着，几片单薄的竹叶飘零，落在了白的小石子路上。

白烨待抹影子走后，回身往了眼小道尽头处，江虞院落外的角门。角门上投射了道微黄的灯光。

江虞，再见。

江虞的面前摊开幅空白画轴，她研墨了笔墨，刚撩起袖准备动笔的时候，却见窗外月光投射了进来，直直投到了画轴上。江虞微微愣，沾满了浓重墨的笔端落滴墨，恰好滴在了画轴正中。

江虞低头瞧着滴墨，不偏不倚，正好毁掉了全部。

她怔怔看了会儿，纤秀的远山眉略微蹙。

她本想为白烨画幅肖像，这滴墨水破坏了整个构图，再提起笔的时候，已经记不得方才的想法了。

江虞放手中画笔，目光依依不舍离开桌上卷轴，淡定收起了放在了书架上最不起眼的角落。

她的手停留在卷轴上，不知道为何觉得哪里缺失了块。她觉得很不安定，觉得心慌。转身拉开了门，却赫然见到站在门的个人。

“你？”

白烨从离开江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看上眼，她飞快奔跑，衣袍随风鼓动，她仿佛夜中的灵般穿梭，悄无声息，将自己的身影很好掩藏在这寂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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